前一天晚上的夜襲帶給了蘇聯人很大的麻煩,在整整一個晚上,對岸的槍聲都沒有停過,不時有五顏六色的信號彈飛上天空,表達出各種意思,在黎明的時候,在河對岸奮戰一夜的部隊撤了回來,但是隻有十幾個人從河對岸回來,更多的人倒在了河對岸。
從第二天的清晨開始,河對岸的蘇聯人就像是一隻被激怒的北極熊一樣,先是一次猛烈的炮擊,把河邊本來就僅存不多的建築物給炸平,然後就是不顧傷亡的用坦克和步兵來打通橋梁,我想蘇聯人已經失去了耐心,他們不準備接著和我們耗下去。蘇聯人付出很慘重的損失但是帶給我們的損失一樣的沉重。
河流上的三座橋梁最左邊的一座,數次被蘇聯人突破,險些讓蘇聯人在河邊站穩了腳跟,在裝甲兵和步兵的拚死反撲下德軍還是奪回了橋梁,然後在工兵的幫助下,將橋梁炸毀。而中間的橋梁也被蘇軍突破過,在預備隊向中間的橋梁增援了兩門88炮後暫時將蘇軍抵擋在河對岸,而我和格凱少尉一起守衛的橋梁在讓步兵連損失到隻剩一個步兵排的情況下,終於擊退了蘇聯人一次又一次瘋狂的進攻,
坦克的殘骸和蘇聯步兵的屍體,已經鋪滿了橋梁。整整一天的激烈的戰鬥中,讓我們連抽一根煙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吃一頓飯了。
晚上10.00,補給兵背著食物筒,拿著麵包,從後方匆匆忙忙的趕來給我們提供食物。就在我拿著飯盒準備擠著人群中領到今天中唯一的一次食物補給的時候,一輛AW82桶車,從滿是殘磚碎瓦的街道上駛來,
然後停在路邊,從上麵下來一名二級下士,喊道:“那個人是海因裏希.特爾庫.約瑟夫上尉,斯蒂芬少校有事找你”。
我一愣,然後把飯盒交給在我身邊的庫恩,然後跑到那名下士的麵前說道:“斯蒂芬少校嗎?——什麼事情緊急嗎”?
那名下士看了看我肩膀上的軍銜後向我敬禮然後說道:“是的——上尉,——我不知道,斯蒂芬少校要我來接你過去”。
好的——等我稍微清理一下。我說道——那名下士說道:“沒問題——上尉”。
我跑回坦克從坦克上取下一個灌滿水的水壺,從水壺裏倒出一杯水,潑在臉上,用手抹了抹臉,讓被硝煙和粉塵弄的連顏色都看不出來的的臉顯得稍微幹淨一些。然後我對還在車裏的馬克說道:“我不在的時候,讓如迪少尉來代理連長的職務”。
好的——上尉。馬克說道。
然後我坐上汽車,下士發動汽車按了幾下喇叭,讓站在車子邊的士兵讓一讓。然後他悠閑的從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包滿是褶皺煙盒,從裏麵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但是並沒有點燃。
汽車從人群中駛了出來,汽車顛簸的行駛在殘破的道路上穿過大街小巷,過了5分鍾,車停在一棟比較完整的2層樓房子前。我剛準備打開車門下車,從黑暗中走出了一個人影。
在車燈的黃光下,我看清走來的人正是斯蒂芬少校,他穿著正裝帶著所有獲得的勳章,走到車邊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然後對前麵的下士說道:“到市政府大樓”。下士說道:“好的——少校”。
下士又發動了汽車,轉了一個彎駛進另一條道路上,斯蒂芬少校掏出一包煙,在我麵前晃了晃說道:“要一根嗎”?我點了點頭。
斯蒂芬少校煙盒裏拿出一根煙,放進嘴裏,然後把煙盒扔到我的懷裏說道:“自己拿”。我先掏出打火機幫斯蒂芬少校點燃了煙,然後從煙盒裏拿出一根自己抽。
斯蒂芬少校深深吸了一口煙,向後把腰靠在椅子上說道:‘約瑟夫前幾天你做的事情很危險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
我們沉默了一陣,斯蒂芬少校把煙抽到差不多的時候,斯蒂芬少校把煙扔出車外,然後對我說道:“約瑟夫,副營長約翰內斯.哈普陣亡了你知道嗎”?我一愣,扭過頭看著斯蒂芬少校。
過了幾秒鍾斯蒂芬少校又說道:‘我準備讓你接任副營長的職位,在我們營在完全恢複戰鬥力前你接著擔任一連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