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部隊從奧克角裏撤了出來,來到了一個我也不知道叫什麼的鎮子裏,我沒有在沿路上看見有什麼指示牌告訴我來到那裏。
這個鎮子已經變成了一個軍營不斷的有部隊從這裏出發然後有部隊進入。我們是這個小鎮上唯一的還算可以戰鬥的裝甲部隊一共17輛Ⅳ號坦克。
戰線被穩定在離這座小鎮18公裏的地方,蘇聯人隨時就可以攻擊一道我也不知道是否堅固的防線如果他們擊破了那道防線,那麼我和我的部隊又要被命令阻擊,在城市中我認為還可以憑借地形來贏得最大優勢然後的擊退蘇聯人的進攻,可是如果在平原上我毫不懷疑我的部隊會像一隻試圖擋住車螳螂那樣自不量力。
但是我很有信心在被蘇聯人的鋼鐵洪流淹死之前給他們一個教訓。
小鎮無時無刻都有部隊從這裏經過,卡車——半履帶車——吉普車——馬車——還有路過的坦克以及拖拉機讓這座小鎮中本來狀況就不是很好的道路更加的混亂和堵塞。
時不時的有車輛拋錨然後引起交通堵塞,接著幾乎是馬上兩到三隻鏈狗們就會拿著槍支對著司機大吼大叫,在我看來那簡直是把德軍從巴巴羅薩計劃發起到每一次與蘇聯人的大會戰中的每一點過錯都怪到那名可憐司機的頭上。
小鎮上有一座彈藥庫還有野戰醫院一家電影院一家餐廳以及一座倉庫。我不準備去電影院和餐廳裏花費我寶貴的工資,這裏的餐廳裏的價格是後方的十倍,而電影院我並不願意和一堆大男人一起欣賞一堆白癡拍出來的宣傳元首偉大和我們犀利的進攻的電影,而且是在我們剛剛被元首所宣傳的一群低等人打敗的時候。
我希望找一個地方洗個澡然後去好好的睡上一覺如果有一封來自後方的信件我就非常高興了,我希望醒來的時候我身邊是我的戰友而不是一群手拿PPSH41的伊萬,一群非常願意折磨我然後把我踢到遠在寒冷的西伯利亞的戰俘營裏伊萬。
洗澡的願望我用軍官的權利很快就達到了。我用上尉的軍銜從一群士兵的手中搶來一個洗澡的機會,是露天淋浴沒有什麼阻礙就在路邊,每一個走過的人都可以盡情欣賞你健壯的身體,淋浴器是由一個裝汽油的40升汽油桶改造成的,用這個東西洗澡你的身上會彌漫著一股優質的汽油味,不過這和身上的汙垢與跳蚤比起來還算可以忍受,我帶著肥皂就和另外幾個我不認識的軍官在路邊洗澡。事實告訴我軍銜決定了我享受到得待遇。
洗澡的過程並不順利,我剛剛脫下作戰服和襯衣準備先用冰涼的水打濕頭發的時候,遠方的天空裏出現了5個黑點。沒有人告訴我們為什麼蘇聯人的空軍會在這裏出現而且實在這個時間,我不明白他們是從那裏來的但是這並不重要。
淒厲的防空警報聲響了起來。
隱蔽——快隱蔽——那是蘇聯人的雅克戰鬥機。但那時我的耳朵裏灌滿了水根本聽不清別人在說什麼。但是當我抬起頭的時候我發現身邊的人幾乎跑光了。
我正在疑惑,空中傳來機槍掃射的聲音,馬上我就意識到什麼於是我雙手抱住腦袋,閉上眼睛嘴裏罵道:“該死的伊萬”。接著一頭撲進一灘泥漿中。
布防在小鎮旁的高炮部隊開始攻擊,轟隆隆的炮聲以及MG34對空射擊的噠噠噠的聲不斷的響起。
我連頭都不敢抬,就像一隻鴕鳥一樣,把頭埋在地下可是我並不是一隻鴕鳥,在泥漿中我呆了1分42秒實在憋不住了,於是我翻身躺在泥漿裏望著天空中上下翻飛的雅克戰鬥機。
遠方的天空又飛來了兩個黑點,那是兩架我們的梅塞施密特Me-109戰鬥機天空中傳來飛機飛過的轟鳴聲,一架雅克戰鬥機被打了下來,剩下的4架蘇軍戰鬥機中的兩架正在逃離戰場,但我們的飛機已經緊緊咬住了它們。另兩架雅克正向鎮子俯衝下來。我們的一架梅塞施密特戰鬥機緊跟在它的後麵。
一架梅塞施密特正緊緊咬在蘇聯人身後,開火的閃光不斷在機頭處出現,很快一架雅克戰鬥機就拖著黑煙向地麵撞去。
鎮外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一團巨大的黑色煙柱從那裏騰起,蘇聯飛機見勢不妙加大速度開始脫離戰鬥。而兩架梅塞施密特戰鬥機圍著鎮子轉了幾圈,其中的一架還調皮的搖了搖機翼向我們致敬。
小鎮裏的人都歡呼起來。我從泥漿裏爬了起來,這時我聽見站在一棟房子門前的一名士官說道:“他們沒法再給我們找麻煩了”。
兩名身上穿著紅十字的罩衣的醫護兵抬著一個擔架匆匆從路邊跑過,我估計是那個倒黴蛋被擊中了。
我四處望去尋找剛剛被我不知道扔到那去的肥皂,四處望去沒看見然後我走到泥漿前低下身去,伸手在泥漿中摸索起來,過了一會我從泥漿裏摸出已經變成褐色的肥皂,放在水底下衝了衝,我索性脫光衣服開始洗澡。
洗完澡,我換了一套全新的衣服把髒衣服疊起來準備帶去清洗。我去餐廳喝了一杯咖啡和一份牛排花了我很大一筆錢,下午我回到部隊駐紮地,那是在鎮子外800米的地方,那就是一營的駐地。那裏停著17輛Ⅳ號坦克,整整一個下午我幹了許多事情,我找每一個車長談話,把部隊從一個營暫時編為一個連。然後我換上一件連體作訓服和其他人一起更換履帶,檢查機械,補充油料以及彈藥為第二天的進攻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