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許苒兒還想要保住與侯府的這一門婚事的話就有些難辦了,畢竟隻要她還有求於侯府,那就會受製於侯府。
要是無所謂保不保得住婚事和名聲,那就無所謂了。
總歸是什麼都不怕了,俗話不是說了嗎?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許苒兒苦澀地笑了一聲,“其實,都是為了我宮裏的那位姑姑許嬪,若是對她沒什麼影響,我也不在乎這一樁婚事了,什麼名聲不名聲的,我也都無所謂了。”
她哽咽了一聲又繼續道,“我隻怕,隻怕對她有影響,萬一我這邊犧牲了自己,回頭她在宮裏也過不好最後沒了性命,那……那可怎麼辦好。”
程泱泱歎息一聲道,“後宮中的女人,能有幾個能善終的?跟你說句實話吧,我聽將軍提起過,如今元妃娘娘在宮中也不是很得聖上寵愛,你姑姑許嬪算是與她是一隊的了,我估計這時候元妃應該也沒工夫對付你姑姑。”
許苒兒聞言一臉渴望,“真的?”
程泱泱道,“這些是我的猜想,我不能做保證,選擇權還是在你自己手上。”
許苒兒想了想咬牙道,“那便和離吧,在侯府的日子我也過夠了,若不是為了姑姑,我早就撐不下去了。”
程泱泱便在她耳邊說了一番話。
許苒兒聽了連連點頭,她十分感激地看向了程泱泱,“多謝你了,郡主。”
程泱泱沒有說什麼,她告別了許苒兒。
許苒兒看著程泱泱離開的背影站了起身,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沒一會,沈老夫人跟前的嬤嬤便將她帶去沈老夫人的屋裏,她沒有了以前每次去沈老夫人屋裏之前的忐忑了。
到了沈老夫人跟前,她隻是不亢不卑地給沈老夫人行禮,“給母親請安。”
沈老夫人怒聲道,“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沒有辦成?還有,你將紅霞紅珠打發出去做什麼?你和程泱泱私底下說了什麼?”
許苒兒一臉委屈道,“老夫人,冤枉啊,實在是程泱泱警惕性太高了,紅霞和紅珠兩個人在場我實在無從下手,本來想著將她們打發走之後程泱泱便會放鬆警惕我也就好下手了,可是哪裏曉得她就是對我有防備的,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沈老夫人一雙陰冷的眸子盯著她,“我叫你給你自己下藥又不是叫你給她下藥,有這麼難嗎?”
“老夫人有所不知,她一直不錯眼地盯著我,見著我要吃什麼要喝什麼便阻攔我,我又有些慌亂怕被她發現了端倪所以也不敢有所行動。”
沈老夫人聽了她的話有些心煩意亂。
她朝著許苒兒擺了擺手,“廢物,退下吧,我不想見到你。”
許苒兒聞言擦著眼淚離開了。
等回了自己的屋裏,她立馬就寫了一封信,讓翠珠悄悄地給許家送去,她千叮嚀萬囑咐交代翠珠一定要小心將這封信交到她母親手上。
翠珠應聲去了。
程泱泱同她說了,現在候府才剛和王家和離,未必願意肯與她和離,若是她想與侯府和離,還得使一些手段才是。
最好便是讓侯府不得不與她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