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自力知道尹況的用意,他也是這麼吩咐手下的人,現在赫茲還在京城內,城門樓戒備森嚴,他絕對逃不出去。
“尹柯怎麼樣了?”尹況的情緒平複了許多,除了墨白,尹柯便是他最惦記的人了。
“她隻是受了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果親王正在照顧她。”
尹況聽著餘自力的話,慢慢從床上起身,餘自力見狀,急忙去扶他。
“帶我去見她。”尹況借著餘自力的手從下了床,被他攙扶著走出寢殿。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病倒,才會給了墨白去換尹柯的機會,尹況心裏是自責的,竟然在關鍵時刻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他算什麼男人。
墨白她一定不能出事,若是她出了什麼事,尹況絕對不能原諒自己。
餘自力扶著尹況走到隔壁的寢殿,剛走到門口,便聽到尹柯自責的話。
“都是我,都怪我,墨白是因為我才會被亂黨抓走的,我告訴你韋言狀,你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將墨白安全帶到我麵前,否則我也不活了!”
尹柯哭哭啼啼的聲音傳來,韋言狀急忙哄著她,“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去救墨白的,你別哭了,太醫說你現在懷著身孕,不能有太大壓力。”
尹柯:“怎麼沒有壓力,你竟然說出這種事不關己的話,墨白是因為我才會被那個人抓走的,我怎麼能不擔心?”
“我知道,我知道,你擔心墨白,這個是正常的,我也擔心她,我也已經有派人下去找她了,但你首要的是顧好自己的身子,她就是希望你好好的,你不能辜負墨白的期待。”
聽了韋言狀這席話,尹柯情緒好轉了些,隻是輕聲抽泣些。
尹況在門口將他們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長長的睫毛掩飾住眼底的神情,慢慢走進去。
韋言狀和尹柯聽到這動靜,不約而同回頭,在看到尹況時,尹柯心裏的自責更甚,韋言狀也覺得自己無顏麵對尹況,起身欲將椅子讓出來。
尹況則是將手搭在韋言狀的肩上,然後說道:“不用起身,我隻是來看看尹柯。”
“哥。”尹柯喊了尹況一聲,本來止住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尹況伸手將她臉上的眼淚擦掉,一臉寵溺,“傻丫頭,哭什麼哭,醜死了。”
“墨白她……我對不起她。”尹柯自覺對不起尹況,誠懇得說道。
尹況隻是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語氣溫和,“她會沒事的,哥向你保證。”
有了尹況的這句話,尹柯的心莫名便安定下來,像個三歲的孩子般投入尹況的懷抱,雙手抱著他的腰身。
而尹況也是隨著她,從昨天韋言狀說聯係不到尹柯時,他的心便一直懸著,現在尹柯就在他身邊,心也放鬆了一些。
隻是他一直不知道尹柯在安陽城的那段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是什麼時候被赫茲抓過來的。
“你跟我說說,這段時間你在安陽城都發生什麼事了。”
尹柯才將這些日子的經曆娓娓道來。
原來早在一個月以前,那時候尹況還在從梁國回京城的路上,而韋言狀還在民間暗訪,隻有尹柯一人在果親王府裏等著韋言狀回來。
可誰知她等來的不是韋言狀,而是赫茲的人。
他們在深夜潛進果親王府,見人便殺,無論是韋言狀的爹娘,還是普通的下人,都難逃一死。
尹柯眼睜睜看著韋言狀的爹娘為了護住自己死在那些人的亂刀下,然後他們便拿著刀朝她砍下來。
尹柯以為自己死定了,腹部傳來一陣疼痛,手緊緊護著肚子,眼前一黑便疼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全身被綁著,關在一個破舊的棄屋裏。
除了每天有人來給她送一日三餐,這期間沒有人來見過她。
尹柯不止一次想過要逃,可他們將她看得實在太緊,根本找不到機會,可以周圍好像隻有這麼一間廢棄的屋子,她一直站在窗邊,想看看有沒有來往經過的人,卻一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