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筱說得這麼堅決,張南黎也無法再挽留,隻是淚眼汪汪得問:“那表姑以後會來看我嗎?”
蕭筱摸了摸她的頭,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我安頓下來後會給你寫信。”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張南黎和蕭筱告完別,目送她離開,她真希望蕭筱可以真的放下一切。
墨白和赫茲一路往京城城門趕去,守門的侍衛見他們穿著雲南王軍的衣服,本來想直接放行,可在看到馬上有兩個人時,立刻攔住他們。
而那時赫茲已經出了城門,見有人來攔他的去路,手中射出飛鏢,準確射中侍衛,墨白眼看著他們在麵前倒下,然後離他們越來越遠。
她不知尹況是否知道赫茲已經出城了,張南黎和蕭筱有沒有去找尹況說出真相,如果有的話,尹況那麼聰明一定知道赫茲會帶她往哪裏走。
如果墨白猜得沒錯,赫茲應該是要去邊塞,不過從京城去到邊塞至少也得半個月的路程,他不一定能去得快,尹況不會輕易讓他走的。
在走到半路,經過長長的湖水,赫茲在這裏停下,墨白也被他帶下馬,他獨自走到湖邊打水,墨白則是坐在一旁。
他轉身,看著墨白,“喝水嗎?”
墨白沒有回應他。
赫茲也不自找無趣,將水壺裝好,放到馬鞍上。
“上來,走了。”
他對著墨白喊,墨白起身,腳並未動,隻是盯著赫茲。
他被墨白看得不舒服,“你這麼盯著我幹嘛?”
“你是不是早就已經做好了要帶我出城的打算?”
赫茲愣怔片刻,果然這個還是瞞不了她,回答道:“是。”
“那你怎麼確定我一定會跟你走?”
赫茲:“如果你不跟我走,我們四個人誰都別想活。”
還是死路一條,他可真是一點退路都不給她。
徑直朝他走去,在他的攙扶下上馬,赫茲見她不說話也沒再過問,馬鞭一甩,疾馳離開。
尹況的人馬到達城門口時,隻見地上躺著的幾副屍體,命人將他們安葬好,便分成幾隊人馬分頭去追。
韋言狀帶著另外一隊人馬往西邊走,風影往東邊,尹況則是往南邊。
他們就這麼跟著赫茲緊追不舍,可赫茲太狡猾,知道做一些障眼法,混淆視線。
在路上奔波了約莫有五天左右,墨白因為不舒服上吐下瀉,讓赫茲沒法繼續趕路,隻能臨時找個地方停下。
他們到了一處小樹林,裏麵走一間破舊的茅草屋,赫茲讓墨白先在這裏稍作休息。
墨白趁著赫茲出去撿柴火的時間,摸了摸自己的脈搏,臉色一沉。
早不來晚不來,她偏偏在這個時候懷了身孕,怪不得這些天經常嘔吐吃不下,原來是孕期反應。
絕對不能讓赫茲知道她有身孕這件事,否則不知道他會怎麼對付她腹中的孩子,她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她的孩子。
聽到外麵傳來動靜,墨白急忙將手放在腿上,正襟危坐。
赫茲進屋便看到墨白這麼端正,不知她突然怎麼了,卻也沒過問,徑直走到一邊燒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