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爺不必驚慌。”女子走至兩名衙役桌前,將右手裏的酒放至四方桌,左提燈籠放在地上,扭頭看向半死不活的司馬峰柳:“兩位爺,司馬公子死了嗎?”
聽言,兩名衙役警惕了起來,這女有可能是來劫獄的。一個比微胖衙役高出半頭的男子喝道:“有事說事,沒事離開,牢房不適合你們這種人。”
女子發現衙役的神情,急忙出言掩飾,“小女子是夜天堂的小翠半年前被司馬公子強行奪取處子貞潔,幾日前聽聞司馬公子殺害夜來香慕若雪明日他就要處斬,小女子貞潔喪於司馬禽獸之身,想求二位爺給個機會讓我鞭抽於他以泄我失貞之憤。”
小翠說完抬手為二位衙役斟酒,推至二位衙役麵前的兩碗酒旁出現幾錠黃金,然後褪去披至肩稀綢衣,展現嫩滑肌膚。二位衙役本就是貪圖享樂之人,見色在前,急忙答應,雙目興奮圓睜,端起酒碗一飲而盡,順手將黃金揣入口袋。
微胖衙役擼了擼流至雙嘴角的酒水,大方道:“好,姓司馬的隨你處置。”
一旁高個衙役走至半死司馬峰柳架前,道:“是啊,明日司馬王八就要身處異處,小翠姑娘盡管出氣。”
高個衙役踹了一腳司馬峰柳左腿離開讓位走至一旁拿起鱗鞭遞去,示意小翠可行鞭刑,小翠溫柔站立點頭上前,接過鞭子抽打司馬峰柳揮鞭如絲,聲勢寒冷,每鞭令司馬峰柳抽蓄。
十幾鞭過後柔弱小翠開始喘噓,將鱗鞭扔下,回頭倒出一碗買酒,潑撒至司馬峰柳全身,酒入傷口,如蟲蠕爬入血肉,劇痛之下令司馬峰柳發瘋狂叫,等到司馬峰柳停止叫聲,兩名衙役眼前一黑倒地不起,顯然是酒水中下了迷藥,小翠將酒潑至司馬峰柳傷口也是為了能讓其清醒。
清醒過來的司馬峰柳虎目蛇眼火視小催,發現衙役倒地方感疑惑,小催環視左右,神色慌張急忙上前將捆住司馬峰柳的麻繩解掉,麻繩太緊,小翠從襟腰抽出一把匕首將麻繩割斷扶著司馬峰柳離開牢獄,出的牢獄大門發現守門已然倒地,顯然是被迷暈。
此時已過亥時,夜黑無人,小翠扶著司馬峰柳躲到南門,石寨縣有個四個城門,南門是通往黃河無人把守,出的城門渾身劇痛的司馬峰柳皺眉發問:“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
小翠並沒有正麵回答司馬峰柳問題,她一個女子攙扶一名高大男子,已經體力透支加上情況緊張,此時滿臉紅韻淚珠滿麵,“你快走吧,如果被他們抓到明日午時就是你處斬之日。”
聞言司馬峰柳後退三步,臉色灰黯,抬頭仰望繁星銀盤,小翠的話令他看到了人生的盡頭,仿佛明天午時就是他人生的終點,想到這裏心中一陣冰涼,因為他可以和慕若雪在陰間在一起了,但誰殺了慕若雪還是一個謎,至少他沒有殺害自己深愛的女子,疑到這裏司馬峰柳心中便極其不甘,究竟是誰殺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子?
呆立片刻,小翠出言催促從襟區拿出幾錠黃金塞入司馬峰柳手心:“快走,出了城門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千萬別被官府抓到。”
聞言司馬峰柳瞧了一眼小翠低頭看著手中銀兩心中暗湧怒火,總有一天我一定回來查清楚,若雪你等著我回來為你雪恨。
打定主意司馬峰柳捏起銀兩,再度瞥了一眼小翠,轉身離去。站在城門口望著司馬峰柳離去的小翠目流不舍,麵落心寒,一個從小錦衣玉食的大少爺幾日變成這番德行,行走不時抽搐,這更加重了小翠神情的麵容。
處斬二日清晨,司馬峰柳逃走消息遍布石寨縣,所有受過司馬峰柳欺壓的狐朋狗友紛紛聚在大家長聚的酒仙樓大罵不快皺眉飲酒,這也難怪司馬家是石寨縣第一富民,而司馬峰柳為人也囂張跋扈,但從不欺淩弱小對哪些嘴賤的人是從不手軟,有時火上來也是逮誰罵誰得罪不少良民。
這消息對司馬府來說還算一粒定心丸,司馬峰柳母親也落下一塊巨石,親子被抓即將砍頭,拙夫驚逝可謂是雙重打擊。
犯人逃走,還是殺人重犯,這對縣老爺那是有管製不周之罪,萬一犯人在別處犯案連累無辜查了出來縣令烏紗不保,巳時不到接到衙役通知嚇的從床爬了下來喉氣不接的下令追拿。
司馬峰柳從小也沒離開過石寨縣,隻是盲目前行且周身劇痛火辣,周圍空無一人到處盡是岩石山峰黃泥,此時他能聽到黃河泛濫浩瀚之聲,聽之聲響河水異常洶湧。司馬峰柳回頭北望石寨縣已很模糊手掌亦可覆蓋心中卻十分悲酸,悲的是心愛之人離去,酸的是舍不得家人還有從小生長的石寨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