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宗場地此時依然有大量的道人正在習練劍法。薛紫夜攜司馬峰柳從無極劍塚降落在場地的邊緣,周青楊以及紫薇還有六名紫袍師兄,他們每人身邊都攜帶一名女弟子,唯獨歐陽指南不見蹤影。
“大家離開永恒地獄都做好了防固吧?”陽神高手魏袁問道,他目光精湛環視眾人,滿臉頜須十分雄性。
薛紫夜周青楊紫薇三人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其他五名元嬰師弟衝魏袁大吹情況緊急,九死一生,說的跟去地獄溜了一圈回來似的。
這次前去司馬峰柳已達練氣頂層,灰袍弟子中他是最厲害的一個,隻要能在三個月之內超過楊俊領他將不再受人欺負。
一些陪同的女弟子被遣回了回去,司馬峰柳沒打招呼,趁薛紫夜不注意的時候離開了場地,朝左邊落院走去,進入院子繞了幾個彎回到正中最大的房舍,此時裏麵極為吵鬧,多是群毆之人的喝聲和被毆之人的痛聲以及求饒聲。
司馬峰柳鎮定邁腳進門一看,隻見多名弟子正在群毆他人,所在位置正是自己住的右隙角落,司馬峰柳通過縫隙看到被毆打之人正是李少白等人,見此情形大喝,“住手。”
一聲大喝之後,裏麵的喝彩之聲瞬時停了下來,聽到的隻有回音。一群使勁毆打之人停頓回頭,麵帶不悅,從人堆裏擠出一名麵相猥瑣男子,這人正是全誌鬆,此人一上就墊腳舉目仰視司馬峰柳,實則此人並沒有司馬峰柳高大,隻是為了達到強者直視弱者的效果。
他走來用胸肌頂了下司馬峰柳,“你妹妹滴,總算回來了~”
全誌鬆話未說完,司馬峰柳雙目呈現出金色,嚇的噎住說不出話,渾圓的眼珠隻有畏懼的色彩,墊起的腳跟緩慢的放了下來,“你居然達至練氣九層?”
司馬峰柳從他的話中感到了害怕的語氣,心中快感大盛,冷笑一哼將全誌鬆給拎了起來甩手扔至一旁,身體從空中落下將對著門口的床鋪砸斷。
一群圍毆李少白等人的弟子開始麵露畏懼,左看右看不知所措。李少白蜷縮在地爬了起來煽動蕭逝水張驍友杜目三人跑到司馬峰柳身邊,李少白拍著身上的灰塵睜目大吼,“你祖宗滴,再牛啊,牛啊。”轉頭衝司馬峰柳道,“峰柳,這幾天我們可是天天替你受罪啊,那狗養的見我們與你關係甚好便拿我們出氣。”
李少白唯恐幾天不曾與司馬峰柳相處導致關係生分便將自己挨揍的原因扯向司馬峰柳。
眼見一群人圍毆李少白等人司馬峰柳確實非常生氣,因為他來到無極宗就隻有李少白幾個拿自己當朋友,司馬峰柳衝他們四人問道,“你們想怎麼樣就這樣。”
聞言,李少白第一個站了出來指著那群圍毆自己的灰袍弟子,“你們過去把那狗養拖出去打上七天七夜,要邊打邊拖。”
李少白最後幾個字吼極大聲,嚇的一群坐在床鋪上的地上麵色泛青,那群弟子不知何辦麵麵相覷。這時門口溫沉安靜走進來兩人,是薛紫夜和周青楊。
“招呼也不打,當我是透明的嗎。”薛紫夜站在司馬峰柳身後出言叱喝。
聞聲,司馬峰柳和其他幾人回頭,隻見薛紫夜滿麵怒意,周青楊麵色溫和。司馬峰柳見薛紫夜前來訓斥,他也不低頭,昂頭斜目,一副不把你放在眼裏的姿態。
見狀,薛紫夜眉頭大皺,抬手一揮,一股極大的煽動之力黏司馬峰柳全身將他揮到半空摔下,全誌鬆旁邊的床鋪“砰”斷成兩節。
雖然他是已是練氣九層金剛不壞水火不侵之軀,但這些都是麵對普通人的攻擊,麵對修行中人的攻擊還是一樣抽痛。司馬峰柳被薛紫夜隨手一揮摔的跟隻癩皮狗似的,那種羞愧的感覺他能感受到是多麼氣人,他躺在斷裂木床中怒罵,“你這個八婆。”
雖然怒罵卻沒有出氣的快感,司馬峰柳忍著痛處翻身準備爬起,爬起的時候看到旁邊被摔暈過去的全誌鬆。司馬峰柳心中感同身受,兩相權衡,他心中多麼想將薛紫夜摁下來毒打一頓。全誌鬆亦是一樣,或許全誌鬆不隻想把司馬峰柳毒打一頓,還想要他的命。
雖然感同身受,他依然滅不了心中的怒火,被一女子欺負成這樣這臉丟實在太大,況且司馬峰柳是個極好麵子的男人自忖不是薛紫夜的對手,也不敢與她相博隻能從嘴上扳回臉麵,“你這個臭三八,小爺我沒見過你這麼會變臉的。”
司馬峰柳還沒罵完眼見周青楊走了過來便停住了髒話臉麵相覷失色,周青楊將司馬峰柳攙扶而起,“你到無極宗時間應該不長吧,對待師姐不該這般態度,不然便沒有上下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