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她該給嚴錚提醒的。
皇上之前有意讓嚴錚接任指揮使,又服了秘藥,所以徐姑娘才想著皇上對嚴錚是放心的。
實在沒有想到君心叵測易變,短短數月,皇上從抬舉嚴錚變成如今的想要除去。
看來麵對這樣的皇上,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
明明是親兄弟,怎麼她的阿允這麼好,而皇上卻是如此滲人?
“這怎麼能怪嫂子呢?”雲霏霏擦了擦眼淚。
“唉,別擔心了,現在還早,想來嚴錚還沒有得手。”徐姑娘安慰道。
雲霏霏點點頭,然後拿起茶杯給自己灌了一杯茶:“嫂子,你把嬌嬌帶回王府行嗎,我要去找嚴錚。”
徐姑娘一聽馬上皺眉:“你怎麼去找?手無縛雞之力又體弱,嚴錚在的地方肯定凶險,不能去的。”
雲霏霏聞言方才好不容易壓住的驚慌又竄了上來:“可、可我不做些什麼如何心安?”
“這樣,我讓阿允來一趟,看看他怎麼說。畢竟是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總比咱們兩個女人知道的多。”徐姑娘想了想提議。
這件事著實難辦,皇上親自下令,還有難以控製的時機和行蹤不定的嚴錚。
接下來雲霏霏和徐姑娘就開始了等待。
嚴錚此時並不知道雲霏霏的擔憂,他想的是已經控製住弘忍,鑒真法師無論怎麼也不會輕舉妄動。
眼下鑒真法師已經年近四十多歲,也就隻有弘忍這麼一個私生子。想要成就大業,必然少不了繼承人。不到迫不得已,鑒真法師都不會放棄弘忍的。畢竟他也不年輕,據說還受過傷,那方便好像有些問題,生子希望很是渺茫。否則也不會再身邊常有女子陪伴的情況下而沒有孩子出生。
嚴錚一邊讓手下牢牢控製弘忍,一邊朝鑒真法師逼去。
鑒真法師見到自己的兒子,眸中的驚駭一閃而過。
他不能表現太在意,所以就趕緊收回目光。
“鑒真法師,本官奉皇命來看您帶著眾僧誦經祈福。原還感念您慈悲心腸,沒有想到在您院中竟然搜到如此汙穢之物!本官著實不解,還望法師解惑!”說著,他把手裏的人偶朝鑒真法師遞去。
那人偶上赫然紮滿了針,還用朱砂寫了生辰八字。是厭勝之術!
當著眾僧人的麵,嚴錚冷冷一笑。
“阿彌陀佛,此物不是貧僧的。”鑒真法師深知這是栽贓陷害,但身為“得道高僧”他不能言語激烈的據理力爭,這跟他在外形象不符!
“法師真會說笑,此物是在您房裏搜的,搜此物的時候方丈也在一旁,難道還會有假?”嚴錚說著此話,轉頭看向方丈。
方丈此刻早就低頭念佛號了,一副認同嚴錚話的意思。
鑒真心裏掀起驚濤駭浪,怎麼方丈也背叛自己了?方丈服用的禁藥可是他親眼看著吃下的,每月的解藥也都是隻有他才有!
“法師怎麼不說話了?怪不得前幾天皇上夜半噩夢,原來竟是您在搗鬼!身為僧人,佛心沒有就算了,竟然還如此惡毒!您就不感覺愧對皇恩嗎?哪怕您出家為僧,王府都一直為您保留!王妃和側妃也都安然無恙的在王府生活!更被提給您無上尊榮,但凡佛家盛會,皇上都讓您去主講,為您成名鋪路費心!要不然,您今日又怎麼會有這樣高的聲望?”嚴錚毫不客氣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