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霏霏則是不以為意道:“還不是皇上不死心,總想著我臉上不會落疤!可我偏偏不如他的意,這些藥膏拿來也不會用!”
“卿卿還是用用吧。”嚴錚看著雲霏霏結痂的傷口,有些難受道。
“你嫌棄了?”雲霏霏皺眉看去。
“怎麼可能?隻是哪有女子不愛美的,為夫是害怕你難受。更何況你這個疤是在側麵,其實看著並沒有特別大的影響,看久了也就習慣了。”嚴錚連連解釋。
“不行,不落疤我害怕。”雲霏霏聽完卻是直搖頭。
“沒事,太醫不可能整日來,到時候真的不落疤了他們也不知道。大不了出門的時候作假就行了。”嚴錚伸手去摸雲霏霏的疤。
“說的好像用藥就不會落疤一樣,其實就算用了還會落疤的。”雲霏霏聞言笑道。
“不會的,薛有才前些日子得了一種神藥,據說可以肉白骨,你這個疤自然不在話下。”說著,嚴錚從懷裏掏出一個白瓷瓶。
“啊?世間真的就有如此神藥嗎?”雲霏霏驚訝極了,連忙拿回來看。
“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嚴錚蠱惑道。
“不行,等太醫不再登門我再試,不信真的會有這麼好!不過眼下錚哥哥卻是可以用的,你的傷口這麼深,既然此藥看也肉白骨,那想來小小的刀傷也是不在話下。”雲霏霏說著就想掀開嚴錚的衣裳給他上藥。
嚴錚卻是一把按住了:“我的傷口不需要這麼珍貴的藥,用別的都是一樣的,還是留給你。”
雲霏霏自然是不願意獨用的,不過嚴錚堅持得很,她也就放棄了。
“薛大夫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突然就跟你一起參與到了捉拿鑒真事件裏?”雲霏霏想起了這點。
“怎麼說呢?柳蓁蓁死後不久吧。”嚴錚道。
他想起之前做的噩夢,夢裏是柳蓁蓁陪在他身邊,而雲霏霏早就被他打死了。起初還沒有特別在意,直至他得知柳蓁蓁的死期,這才才後知後覺的聯想到一起。他做怪夢的時候柳蓁蓁正好剛死!
所以那個夢,會不會是柳蓁蓁的怨念吧?所以神色難免怪異了幾分。
雲霏霏就誤會是嚴錚傷心難受。
“她怎麼死了,不是說還和薛大夫的表妹在那鬥的厲害嗎?”到底相識一場,雲霏霏不免唏噓。
“就是因為鬥,她才敢下毒的!被揭穿後,知在薛家無立足之地,薛有才表妹家裏也知道了柳蓁蓁的身份,嚷嚷著要把她送回教坊司。所以憤然之下自盡了。”嚴錚如實以告。
“到底生了孩子,想來薛有才、薛大夫不會把她送回去吧?怎麼自盡了?”雲霏霏聽嚴錚一口一個有才,差點也跟著叫。
“不提她了。”因為之前那個夢,所以嚴錚很不想提柳姑娘。
雲霏霏就誤以為嚴錚傷心不想提,所以也就不說了。
又過了一段日子,嚴錚的傷也好了很多,太醫不再上門。雲霏霏終於肯用藥了,臉也一天天的好很多。
這期間嚴錚和齊世允也私下裏商量了幾次,最終意見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