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魏遲的感情和真誠,但她也要考慮人心和人生充滿了變數的現實,人無法預測未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把自己放在沒有退路,沒得選擇的位置上,那可就太被動了,一定要進可攻,退可守,否則一旦被人釜底抽薪,就隻剩下涼涼。
魏遲點頭:“我尊重你的決定。那我在瓊城開一家酒店,你來經營不行嗎?這樣我們見麵也方便一點。”
黎稚恬是全程參與過酒店開業的,四海酒店的規模算中等,裝修也就是中高檔的程度,又是在縣城裏麵租的酒樓改裝,前前後後也花了大幾百萬,以瓊城的樓價,開家酒店的成本至少得加個零,若是還想做出點特色和格調來,那就是以億為單位的無底洞了,多少錢砸進去都是有可能的。
就算魏遲砸得起,她也受不起,一想到自己肩上擔著的是上億的項目,還能睡著嗎?!
她義正辭嚴地說:“請你不要用錢砸我!”
魏遲尷尬地撓了撓臉頰,正準備道歉,就聽她說:“我絕不是能抵抗得住金錢誘惑的人,所以不許對我發射糖衣炮彈!”
“噗……”魏遲真的很想說:你不隻是抵抗不了金錢的誘惑,美色誘惑更是難以拒絕。
雖然這姑娘渾身都是破綻,卻絕不放棄,還很努力地與本能作鬥爭。
她大可以不卷了,躺平了,反正你有錢,以後你養我吧。
但她不。
她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也知道錢幾乎能解決她的所有問題,但她依舊能堅持自己的堅持,熱愛自己的熱愛,這才是最難得的。
在這個世界,能不被人左右思想,會獨立思考,哪怕道理我都聽過,但我還選擇做自己,才是最難的。
他就知道,他喜歡的姑娘,是獨一無二的,無法代替的。
……
黎稚恬雖然決定留宿,但她選擇睡客房。
魏遲屬於是病原體攜帶者,沒有立場也不敢跟她一起睡。
黎稚恬哼笑了一聲說:“病毒哪有你可怕,男人隻要到了床上,根本就沒有對手,我比較擔心你受不了我美好肉體的誘惑,半夜襲擊我。”
魏遲吃驚:“我在你心裏竟然是這樣的人?!”
說好的清清冷冷小王子呢?
怎麼被她說得像個急色鬼?
“別裝了!”黎稚恬不吃他“惡人先告狀”那一套,“哪次不是我已經很累了,腿都酸了,你還沒盡興?我讓你停你停了嗎?停得下來嗎?現在你穿著衣服,跟我在這兒裝無辜,衣服脫了的你是什麼樣的,我能不知道嗎?”
她很努力才忍住了沒說:第一次之後我有多怕你啊,好長時間都不敢撩你,哪有人穿衣服和不穿衣服差那麼多的!
魏遲無從辯解,有些不理解地嘟噥了一句:“時間長點不性福嗎?”
隻見過有人吐槽時間不夠長的,第一次聽聞時間長了也有人不滿。
黎稚恬抗拒:“以後你要是還這麼精力過剩呢,可以去跑圈,別在我身上消耗啊,我這老胳膊老腿兒的,這福我可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