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些雲開始變得越來越厚,如同煙霧一般直直地往上升騰著然後又宛如被折斷了一般飄向一邊,我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樣的旗幟雲實在是難得一見,除非......
“不好,這片山附近可能會有暴風雪。”
齊明宇這麼說著,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握著手中的刀和鉤繩看向前方的山。
“暴風雪?怎麼可能,這天氣多好啊。”
老陸這麼說著,抬頭看向了天空。此時的確是晴空萬裏。
有幾隻雄鷹在天空上飛翔著,那幾隻雄鷹劃過天空,直直飛向了那片煙雲後本該消失不見的身影又再次飛了出來。
“那些鷹,怎麼又返程了?”
老陸這麼說著,此時本該是迎風處的山脊上麵一絲風都沒有,整片山就好像有了一個透明的保護罩,我們在這個罩子裏感受不到任何天氣的變化。
我伸手掏出懷裏的一片薄荷葉。在喝著柳莎莎開給我的藥的時候總是容易會睡著,有時候白天待在自己的鋪子裏沒人來也會睡著。
這種症狀在用藥初期的時候特別明顯,然而雖然是睡覺了倒也是做著亂七八糟的夢。
我夢到過柳家的禁地,甚至快要看清那個鐵索懸棺裏的人的全貌。夢到過夜曼國的那個王子外出尋找真澤,還夢到了一群人在談事。
我的視角總是有著一圈金黃色的像是眼鏡框一樣的東西,我曾經用手想要擦除,然而失敗了。
“是騰嶺蛇的緣故。”
在最初知道我這樣情況的柳莎莎這麼說著。騰嶺蛇還寄生在我體內,它在黑水嶺之後就幾乎處於一個沉睡的狀態。沒有讓我看到千年之前的事物。
在那兒之後老陸才天天往我店裏來照看我。
“星辰想什麼呢?”
老陸湊到了我麵前,看到了我手中的薄荷葉,
“又困了嗎?”
此前看到我拿聞薄荷葉讓自己清醒的時候老陸還相當不滿,理由是鋪子他也能照看好我應該好好休息。
如果在這個地方精神不濟,還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
好在現在已經不再會像剛開始那樣了。
“我隻是想知道這是不是要變天氣了。”
我這麼說著,捏著薄荷葉的手指一鬆,薄荷葉輕飄飄地從我們所在的雪山山脊處飄了下去。
我一臉嚴肅地看向了那個正在朝著山下飄落而去的薄荷葉,忽然一陣勁風吹過,整個薄荷葉變得四分五裂了起來。
“這個是,哪裏來的這麼大的風?”
老陸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的時候也是一陣驚愕,然而再一抬頭的時候整個天都變了。
剛剛還是清空萬裏的上方好像忽然間就刮來了一大片屋烏雲,一陣陣強烈的勁風吹過,我感覺整張臉都被這風拍打著。
“怎麼好端端的,忽然起了風?”
齊明宇這麼說著,接著整個山脊上的石頭都開始被吹落,有的直接揚起砸在我們身上,還有的飛往空中後直接落在了地麵上。
“這麼大的風,我們往哪兒避啊?”
老陸這麼問著。那座飄著旗幟雲的巨大的雪山就在我們麵前,我們的位置就相等於是那座山半山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