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珠在床上,已經躺了有五個多月了,五個月裏,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醫生,能請的,楊善坤都已經請了。
可絲毫不見作用,穀朵兒知道楊明珠的事,所以雖然沒辦法治好她,但也沒有太多的內疚。
畢竟那麼多高手都治過了,隻不過,就在剛才,她卻突然看到,那楊明珠幾個月沒動的手指頭動了。
她開始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可她揉了揉眼睛後,依然看到她的手指頭在動彈。
她的嘴巴張的大大的,狀若見鬼。
蘇學平跟楊善坤在爭吵,可很快,他們也意識到了房間裏的詭異氣氛,同時轉頭看向床上的楊明珠。
靜,靜極了!
房間裏的三人都停止了動作,能聽見的,隻有三人粗重的呼吸聲,以及楊明珠那越動越快的手指頭。
“明珠,你醒麼?是你醒了麼?”楊善坤反應過來後,急忙衝了上去,抱著女兒,嚎啕大哭。
蘇學平也是激動的無以複加,不過他還保持著理智,拉著父親不讓他太過激動。
而站在門口的穀朵兒,則張大了嘴巴,久久無法合攏,今天的事情,徹底顛覆了她的認知,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或者說,所有言語都是蒼白的。
為什麼?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她的腦子裏,全是不敢相信,當然,這一切,是遠在家中的沈先所不知道的。
……
第二天一早,待母親出門後,沈先揣著兩張靈符,再次來了古玩一條街。
有了第一天的宣傳,這條街上的人們,大都知道了有個一張靈符賣五萬的神經病。
他的攤位一開後,便有人圍過來看熱鬧。
除了真心想買的,沈先一概不理,用帽子蓋著頭,曬起了太陽。
雜毛小道又來了,不過比昨天晚,而且安靜了許多,學著沈先,在那裏曬太陽。
不過這家夥顯然不是一個安分的人,曬了一會後,就有點呆不住了,戳了戳沈先,主動聊了起來:“我說小兄弟,昨天你那靈符咋不賣啊?十五萬呢!”
昨天的事情,把雜毛小道饞壞了,自己拚死拚活的,一天也就賣個千八百的,這家夥三張靈符,竟然就是十五萬,都能頂上自己一年了。
沈先倚靠在牆上,眯著眼,帽子也不拿,說道:“一分錢一分貨,因為他值十五萬!”
一聽這話,小道樂了,“還值十五萬呢,連我畫的都不如!”
沈先笑了笑,沒有理會他。
對於他,沈先印象並不差,隻是話多了點,有著江湖人身上的市儈,本性並不差,從昨天他自己錢就能看得出來。
沈先安靜的曬著太陽,可雜毛小道卻是有點呆不住了,安靜了幾分鍾後,又戳了戳他,“喂,你跟我說說唄,你昨天是怎麼騙到他的?”
在雜毛小道觀念裏,沈先一定是用了什麼計謀,才讓對方上當的。
沈先用帽子蓋了蓋眼睛,沒有說話。
不過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街上傳來一陣嘈雜,而且旁邊的雜毛小道也安靜了。
沈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將帽子從眼前拿了下來。
陽光有些刺眼,而陽光下,一老一少兩男子正跪在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