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蕩?冷傾憐心裏一震,身子也隨之輕顫,她是那樣的女子麼?不是因為他自己是她的拾花人才會吻自己的麼?難道她真的……
冷傾憐似乎想到了什麼,麵色一瞬間變的慘白如紙……
“你看來還不知道她是誰吧?”楚輕離看著冷傾憐俊眸中的痛苦,伸手折了一枝蘭花,在手中把玩著,清潤的話語漫不經心的道:“她就是左相家那名聲在外,無人敢娶的四小姐。”
“我知道。”冷傾憐從地上收回視線,緩緩的抬起頭,一張俊顏恢複了平靜無波的神色,許久輕聲道:“我看到了她腰間掛的牌子了!”
“既然如此,你就不該執著那一株蘭花!”楚輕離看著冷傾憐,似笑非笑,輕輕的伸手將手中那株才折的蘭花遞到了冷傾憐的麵前:“今日有多少好花易折呢!你有何苦念念不忘那半株殘花?”
冷傾憐不語,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一株完好的韻蘭,麵色微變,看著楚輕離似笑非笑的臉,俊眸半眯了起來,聲音冷的嚇人:“別告訴我,你已經替我安排好了!”
“左相利欲熏心,他勢必會將那兩隻名花折其一送與太子,而太子今日賞其花,美色當前,況且還能得左相助力,他豈不樂見其成?宮裏有敏德貴妃坐鎮,這事兒八九不離十已經是定局。而右相則是一隻老狐狸,至今紋絲不動,趙薔小姐天香國色,誰知右相會不會因了日後國母之位,而去與左相分那一杯羹呢!”
冷傾憐不語,楚輕離繼續道:“離歌至今未歸,我們不得不為他打點好一切,自古姻親便是獲得權利的手段,所以,今日這百花宴和那惜花的人麼……”
“你知道我討厭女人!”冷傾憐俊眸冷然的看著楚輕離,阻斷了他未出口的話。
“也未見得吧!剛才那個小丫頭你不是……”
“她不一樣。”
“哦?嗬嗬……”楚輕離忽然輕笑出聲:“不一樣?不一樣在哪裏呢?還不是一個不守婦德,毫無廉恥……”
“住口!”冷傾憐俊麵突變,冷冷的喝了一聲,眸子冷冷的看著楚輕離:“若不是看在姑姑的顏麵上,就因你這一句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嗬嗬!”楚輕離不怒反笑,看著冷傾憐,別有深意的道:“你還記得姑姑就好,所以離歌的事兒就是我們的事兒,我如此做也是看在姑姑的麵上。”
冷傾憐抿唇不語。
“左相家的那兩朵名花,秦茗香、秦茗蕾,右相家的趙薔小姐,兵部侍郎家的李燕兒小姐,大將軍蕭遠家的蕭盈盈小姐,這幾位,你擇選其一。”楚輕離也收了笑意,一張俊顏在提到這些女子的時候,麵無表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