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從莊稼地走上大舞台(3 / 3)

朱之文成名

正月初三、初四兩天,按習俗要去走親訪友,朱之文騎上車子帶上禮品就去了,他沒一點明星的架子。而為了能在家多呆幾天,他推掉了好幾場演出,“別管多忙,說啥也得回家過年,該走的親戚不能少,該串的門得串,這是老理兒!”初五,一撥又一撥的訪客走進了“大衣哥”朱之文的家。都下午兩點半了,一家人還未來得及吃午飯,此時的朱之文正在修理家中的水井。蓬頭、舊襖、髒兮兮的褲子和皮鞋,一雙糙手正在擺弄身邊的水壓井。隻有棉襖裏麵那件紅彤彤的唐裝,能使他跟春晚舞台上的“大衣哥”對上號。朱之文在“春晚”亮相時沒穿那件標誌性的大衣,這是有“故事”的。在確定自己能登上“春晚”的舞台時,朱之文也曾想過穿什麼衣服。許多“粉絲”也建議:“還是穿那件讓他出名的軍大衣上場”,“但那件大衣我想穿也沒了\",朱之文不好意思地說。原來,他穿軍大衣唱歌出名後,鄰居到他家都想看看那件大衣。結果,大衣被掛在三輪車上,後來被鄰居家的狗把袖子撕爛了。在北京參加春晚彩排時,他有一次去逛街,在商場內看到一件紅色的唐裝,感覺很喜慶,便花150元錢買了下來,“形象雖然變了,但那顆農民心不會改變”。

一撥又一撥的訪客走進這個院子,有周邊的鄉鄰,有路經該村串親戚的人,還有從100公裏以外的菏澤城專程趕過來的粉絲。簡單的幾句客套後,朱之文不再理會大家的誇讚,繼續去忙手裏的活計,一會也不舍得閑著。他將一根長釘擰彎成扣,固定在拉杆的頂端,又讓妻子找來皮子剪製成皮墊,一切完畢後,朱之文將其放回水壓井的拉管裏,拉了三五下後,水壓井出水了,他這才放下手裏的活。

朱之文說,這兩天,家裏就沒斷了大老遠趕來的人,有看熱鬧的,有來學唱歌的,啥人都有。剛剛送走河南商丘的,又來了菏澤城裏的,昨天還有個外省口音的人來求助。朱之文一臉無奈,現在感覺生活有點被打亂了。朱之文告訴筆者:“我就想在家練練歌,下地種菜,喂雞喂羊,和鄉親們開開玩笑”,“我希望靜一靜,真是太累了”。

一會兒訪客更多了,三四十人圍了大半個院子。他索性搬了一把椅子,來到院中,反坐著跟大夥笑嘻嘻地說話,“朱之文,你可是大明星了啊!”“哪裏啊,我還想著跟你男人去打石頭呢,打石頭多自在啊!”調侃了一陣,朱之文笑著進屋拿出來一把玩具槍,放進一包塑料子彈後,“砰砰”地練起了射擊,引得大夥一陣大笑。有人誇讚他的射擊技術,他連連擺手,“不好不好,這六發才中四發,算不上高手。”

朱之文成名後,先後為村裏購置更換了新的變壓器,還出資3萬多元為村裏購置了健身器,讓村裏的老人孩子有了健身、娛樂的場所。北京春晚回來後,朱之文也常去玩,甚至像孩子一樣蕩蕩秋千。

想著過幾天又要出門,惦記地裏的麥苗,朱之文想到地裏轉一圈。“俺就是個農民,這些活兒、這些地丟不下!再說,這空氣多好啊!”到了自家的麥地裏,朱之文用手拔了拔麥苗,“今年比去年好多了,地裏不缺水。”“青悠悠的那個嶺,綠油油的那個山,豐收的莊稼望不到邊……”在自家的麥地裏,朱之文唱了起來。說起長遠一點的打算,朱之文透露,他想辦一個氣球廠,“我考察了河北一個氣球場做氣球,投資少、利潤大,一家兩三口人就能做,我想著帶著父老鄉親做這個,幫村裏人一起發家致富。”他估算投資氣球廠大約需要20萬元,“這些錢我現在能拿出來,再多就不行了。”

他想繼續學習音樂,想去北京拜金鐵霖或蔣大為為師學藝,“我是這樣想的,我不適合做專業歌唱演員,我還是想在家裏像現在這樣,想唱就唱,累了就種種地,我喜歡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朱之文稱,他很不適應現在成名後的生活,“我現在夜裏從來沒睡好過。晚上總有人給我打電話,非得要做我經紀人。都是問我要多少錢。我不要錢,拿錢買我也不幹……現在這樣每天家裏來這麼多人參觀我接受不了,還是以前的生活好。我感覺我現在就和通緝犯一樣,真的怕了。”朱之文有些無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