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佑沉思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幾位老臣道:“諸位愛卿,你們怎麼看?”張居賢首先站起來,拱手道:“皇上,於大人的提議簡直是荒天下之大謬,這樣的人怎麼能再次引入朝廷,這種人隻會誇誇其談,不務正業,若是這樣的人充斥朝廷,那我天朝豈不讓他敗壞殆盡!”
張居賢這話剛一說完,就另有一個高大的老者站起來,不緊不慢道:“張大人此話有些言過其實了,石青甫身具治國安邦之大才,為官期間,多有建樹,怎麼能說他是不務正業?而且石青甫官聲甚好,百姓稱讚,又怎麼說他是誇誇其談呢?張大人百般刁難,又是何居心?”
張居賢還沒說話,旁邊一個身寬體胖,留著稀疏胡子的老臣站起來,笑道:“於大人,何必如此說話呢,於大人如此維護石青甫,是不是也另有居心呢?”
那個於大人頓時覺得老臉掛不住了,叫道:“我有什麼居心,我一心為朝廷找想,尋求治國良方,能臣幹吏,我有什麼居心?”
張居賢冷笑一聲,道:“是何居心隻有你自己知道,我們的肚子裏哪裏有你那麼多彎曲心腸啊!”
那個於大人氣急敗壞抓住張居賢的衣領,怒道:“張居賢,你說我有何居心,今天你要不說明白,我跟你沒玩”
張居賢道:“你把石青甫弄進朝廷,不就是想讓他幫助你排斥老臣,把持朝政嗎?還實行新政,我看就是實行你自己的新政”於大人終於紅了眼,罵道:“你,你放屁,我對皇上的忠心天日可表,你們這群腐木,禍害朝廷,蠱惑皇上,就該千刀萬剮”。
眼看著,這幾個人就要上演全武行,隆佑皇帝忙暴喝道:“好了,你們就不能心平氣和地商量點事兒”平靜了半晌,隆佑皇帝才擺擺手道:“都退下吧,不可再起爭執”幾個老臣慢慢地走出去的時候,還互相瞪眼呢,隆佑這才苦笑一聲道:“看見了吧,這群老東西就不能在一起,一在一起就得吵,可煩死朕了!”說著,還揉了揉太陽穴。
賈環忙輕聲道:“皇上,這才對您有利啊,要是大臣們都聯合起來,那不壞事了,隻有這樣,您才能輕鬆駕馭啊!這也說明您領導有方,大臣們敢於各抒己見不是?”
隆佑笑了起來,笑罵道:“你這機靈鬼,就會哄朕開心,不過你說的倒也有道理,要是大臣們個個結黨營私,那朕還真是不好處理了!”
賈環應道:“看來還是皇上聖明啊!”隆佑笑了一陣,伸伸筋骨道:“好了,聽他們吵了半天,我也有些累了,看來還是急不得啊!”
他也不在說話,沉默地喝了一會兒茶,才看著賈環道:“外邊有什麼趣事兒,來,跟朕說說!”賈環躬身笑道:“外邊倒有些新聞,都是關於朝堂上的,好多人在議論說朝廷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
隆佑好奇的盯著賈環道:“哦?百姓們為什麼會這麼想?”
賈環笑著說道:“近一段日子,百姓們見有不少官員下台進了監獄,有些無聊的想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隆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你說地對,百姓們的心思的確敏感,不過,這些日子,朝堂上也的確是有些不像話了,可是無可避免啊!就說今天這幾個老臣,當著朕的麵兒都敢動手,要是朕不組織,還不知道成個什麼樣子呢?”
賈環在心裏微微一笑,腹誹道,這老皇上還挺要麵子的,殊不知,我早就知道他們已經打過一架了!不過,這個時候,賈環絕對不會揭皇上的老底兒,隻能說吾皇聖明了。
隆佑似不在意似得問賈環道:“你覺得那個石青甫怎麼樣?”
賈環無奈道:“皇上,微臣根本就不認識石青甫此人,實在不好回答皇上的問話。”隆佑突然坐直了身體,目光灼灼地盯著賈環道:“你盡管說你自己的看法就行了,你認為應不應該把他召入朝廷?”賈環苦著臉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