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環每次想到丈夫農政紅的死,都會偷偷的笑,發自心底的笑。她不但名正言順的繼承了所有的財產,還可以不用再偷偷摸摸的約會健身教練,可以帶回家,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至於丈夫的死,以及和一個年輕女人死在床上,她都沒有心思去關注。她現在最需要的是解脫後的瘋狂。
小夥子的手從肩膀上緩緩下移,富有技巧的輕重緩急,激發著肖玉環的情欲。
肖玉環由低聲喘息變成急促的呻吟,她一把抱住小夥子,撤掉那小小的一塊遮羞布,把整個身體都纏了上去。
她閉上眼睛,享受著小夥子那健壯的身體,盡情發泄著肉欲,讓快感一波接著一波的衝擊著自己的大腦。
正當她快要臨近高潮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小夥子的動作慢了下來,裏麵的東西也軟了許多。她有些生氣的睜開眼睛,卻頓時魂飛魄散,趴在她身上的哪裏是英俊健美的小教練,而是滿身肥肉,一口黃牙的老公農政紅。
她“啊”的一聲尖叫,手腳並用,驚恐的把壓在身上的男人推下了水。她自己也從躺椅上跌落下來,哭喊救命。
“環姐,你……你怎麼了?”小夥子幹得正賣力的時候,卻突然被肖玉環推下水,一時間也不懂自己哪裏做得不好,慌亂中從水裏爬起來。
“你別過來……不是我害你,你別纏著我……”肖玉環連滾帶爬的往後退,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環姐!環姐!是我啊,你怎麼了?”小夥子衝上前,抱住在地上滾爬的肖玉環,驚恐的問道。
肖玉環驚魂未定,但聽到說話的聲音並不像是老公的,又膽大著睜開眼睛,這才看清抱住她的人,是她心愛的小夥子。
“剛才……剛才……”肖玉環支支吾吾了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剛才你怎麼了?發瘋一樣的推開我。”小夥子一邊問一邊把她扶了起來。
難道……難道剛才是我眼花?可……可怎麼那麼真實……明明就是那個死鬼。是不是我沒給他燒紙錢?肖玉環腦子裏亂成一團,她順手拿起浴巾,把自己白花花的身體包裹了起來。
“我……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想休息一下,你先走吧。”
小夥子剛被點燃,卻要半途而廢,雖然身體難受,但見肖玉環神色蒼白,意興闌珊,也不好再強求,隻有悶悶不樂的穿起了衣服。
“你別不開心,我幫你訂了一輛新車,你待會就可以去車行拿車。”肖玉環輕輕拍了拍她的小情人,使出了殺手鐧。
果然聽到這句話,小夥子立刻笑了起來,難掩興奮。
“知道你對我好,我怎麼會生氣,你好好休息,需要我的時候可記得隨時給我打電話。”小夥子溫情的說道。
肖玉環點點頭。
小夥子又吻了吻她的臉,然後樂的屁顛屁顛的走了出去。
肖玉環從監視器上看著小夥子離去的背影,輕蔑的笑了一聲,這個男人對她來說也不過是一個玩物,而買下這個玩物的花費對於她而言,就好比一個普通人每天早上出去吃一頓早餐所花費的錢。
她換上衣服,倒了一杯威士忌,拿起酒杯的手微微發抖。烈酒入喉,讓她的情緒稍稍平複。但是農政紅那張令人作嘔的臉,還是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當她從警方那裏得知丈夫死訊的時候,她最初是有些驚訝,確認之後是驚喜,驚喜過後又有一點惋惜,惋惜從此官場上好了一個合作夥伴,許多事情辦起來就沒有以前順手了。關於丈夫是怎麼死,被誰殺死,她都沒有仔細去想過。現在忽然坐下來一想,倒真不像是警方說得那麼簡單。農政紅從小學武,做政委之前,曾經做過警校的武術教練,現在雖然年紀大了,身材也發福了,但是要說兩個十來歲的小孩能殺他,那絕對是鬼話。如果事情不是像警方說得那樣簡單,那麼究竟是誰能不留痕跡的殺了農政紅呢?當想到這裏的時候,她的心經不住“咯噔”了一下,難道是他?
“不可能!不可能!沒理由!”肖玉環又想喝一口酒,可是杯裏的酒已經喝完了,她想再倒一杯,卻怎麼也拿不穩酒瓶。
她越想越害怕,開始有些後悔讓健身教練走了,偌大的別墅裏隻剩下她一個人,雖然是白天,但也讓她不寒而栗。
她放下酒杯,決定出去轉轉,也好過待在家裏。
可是正當她站起身,卻突然發現門不見了。對,就是門,大門。她閉著眼睛也可以找到的那扇門,竟然就這樣離奇消失了。原本應該有一扇門的位置變成了一堵灰白的牆。
她拚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再次環顧四周,更令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不但門不見了額,就連窗戶,以及通往泳池玻璃拉門都統統消失了,自己仿佛被人放進了一個密封的易拉罐裏麵。
整棟房子變得極其安靜,除了空調吹出“呼呼”的風聲,就剩下她自己沉重的喘息聲。明明還是大白天,她卻看不到一絲陽光,即使是屋子裏的燈光也是忽明忽暗。
她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痛得她幾乎失聲尖叫,她多希望這隻是一個惡夢,可惜她卻無法從這夢中醒來。
她近乎癲狂的跑向原來大門的位置,奮力拍打著灰白色的牆。柔軟的手一次又一次擊打在堅硬的牆麵上,發出“砰、砰”的聲音。
“救命!救命啊!”她開始大聲呼救,但是沒有任何回應。
“電話?打電話!”她忽然想起來,這時應該打電話求救,可當她拿起聽筒,卻隻能聽到“吱吱咋咋”的雜音,撥不通任何號碼。
肖玉環無法解釋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也無法預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隻是本能的想逃離這種詭異的境況。
慌亂中,她扔掉手中的電話,往樓上跑。
還沒跑幾步,她便撞到了人,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她顧不上疼痛,抬頭望去,這一眼,卻終於讓她整個神經徹底崩潰了。
滿身是血的農政紅,眼睛裏透著凶光,一步一步就樓梯上走了下來。
一大早,葉一凡就被謝妮叫醒,而且更讓他鬱悶的是被謝妮強迫著刮了胡子,換了衣服。
“現在果然帥多了。”謝妮毫不避忌的撫摸著葉一凡光滑的臉蛋,“否者走出去,街上的人還以為我押著嫌疑犯呢。”
“沒想到你這兒還有男裝,穿得還挺合適。”葉一凡提提肩膀,拉拉袖子,發現這套衣服簡直像是量身定做的,大小剛好合適。
謝妮臉色微微一紅,怒道:“少廢話,我們走吧!”
她說著就先出了門。
葉一凡看著她的背影隻有苦笑搖頭,雖然他已經年近四十,但是對於女人卻還是琢磨不透,女人心海底針啊。
兩個人先去了肖玉環的公司,但是她的秘書說她沒有來上班。他們又試圖電話聯係,但是無論是肖玉環的手機,還是家裏的電話,都無法打通。
“會不會出事了?”葉一凡想起前幾次查案的經曆,第一反應就是肖玉環遭遇了不測。
“不好說,我們趕去她家裏看看。”謝妮也是眉頭緊鎖,她向秘書要了肖玉環家裏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