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致理看夏存恩受傷,自己又學了三招“絕世功夫”,念報仇之機已到,便趁眾人關注王守仁比武之際,提了大刀去尋那夏存恩。
那夏存恩被王守仁卸了膀子,又恥於求助於人,便獨自在房中接骨,哪知房門竟忽地被人踹開,禇致理威風凜凜地走了進來,眼中滿是殺氣。二話不說,刷地一聲就向夏存恩砍去。
夏存恩大吃一驚,連忙滾開,禇致理一刀把那床劈開。夏存恩左膀子仍然脫臼,頓感鑽心之痛,但他甚是剛烈,立馬抽出劍來忍著劇痛獨手鬥那禇致理。
“老匹夫,拿命來。”禇致理惡吼。
夏存恩不屑道:?“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想殺我?”
“殺你足矣!”
禇致理刷刷刷一陣刀舞,使得仍然是三找破塵刀法。
“哈哈哈,你也就這三板斧,你要出什麼招我都知道,怎麼贏我?”夏存恩嘴上說的輕巧,其實也隻能勉強守住門戶。,畢竟還有隻脫臼的手臂。
拆解了十幾招,禇致理越戰越勇,隻絕已將三招刀法融彙貫通,任意揮灑。有時一招使到一半,便改用另一招,也是殺的夏存恩措手不及。
左臂的劇痛折磨地夏存恩幾近昏厥,但他仍是強作鎮定:“狗尾巴,你我拆了幾十招了又能奈我何?待會兒我兄弟來了自然有你好看的。”
禇致理罔若未聞,卻是越殺越起勁。夏存恩暗呼:“苦也苦也,這小子是一根筋。”
此時夏存恩已快虛脫,柔聲道:“狗尾巴,你鬥一個傷者算什麼本事,給夏珠看了也不怕笑話。”
禇致理一怔:“珠兒!他怎麼知道。”
一猶豫,這一刀便劈地慢了,一麗影忽地掠進房中,“噹”的一聲,兩劍相交,竟是夏珠接下了這一招。夏存恩心力交瘁,昏了過去。
“莫傷我叔叔!”夏珠道。
“他能殺我爹爹,我為何殺不得他!”
殺人償命本事天經地義,饒是夏珠巧舌如簧,也沒法反駁。
“我求求你別殺他,你殺了他我爹爹還會答允我們的……”夏珠是女孩子,“親事”二字到底說不出口,惹地俏臉一片緋紅。
“哼,我本來也沒打算讓你爹爹喜歡我,全寨上下我隻歡喜你一個人。不,這世間我也隻歡喜你一個人。”話說到這裏,禇致理猛地起王守仁,對這個救了他的命又傳他刀法的人,禇致理不經萌生了無限的崇拜。這想法隻一掠而過,禇致理頓了頓,抓著夏珠的肩膀道:“你若真的喜歡我,待我殺了這廝,我倆遠走高飛,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生活,以後苗家漢家的恩恩怨怨再與我倆無關。”
“可是……可是……”夏珠本想等王守仁將苗漢兩家調和好了之後就和夏存根提起這門親事,若禇致理這一刀下去,不僅禇致理與長雲寨不共戴天,苗漢兩家恐怕又要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了。可這麼好的報仇機會,禇致理又怎麼會錯過?急得夏珠濕紅了媚眼。
“我不許你殺他,你若殺他我便死給你看,我苗家人說一不二,你當我不敢嗎?”夏珠實在無可奈何,連語氣也強硬了起來。
“你…你……”禇致理長歎一聲,大刀一拋,雙膝跪地哀嚎道:“爹爹,孩兒不孝,不能給您報仇。”
夏珠鬆了一口氣,但見禇致理如此悲痛自己也不免心酸,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他。
此時屋外傳來一陣踏步聲,夏珠一驚,猛的反應過來:“呀,他們來了。咱們快走。”
夏珠拉起禇致理便躍出窗外。禇致理猛然驚醒,連連後悔當時為什麼不捅夏存恩那一刀。
其實兩人並未殺夏存恩,隻要稍稍說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夏存恩醒後終究會說出來方才發生的事。隻是兩人自覺得闖了禍,急壞了頭腦。
禇致理除了學了幾招精妙刀法之外,其他的武功均不如夏珠,這被夏珠拉著一路小跑,累的喘不過氣來。
“我們這是去哪?”
“是王先生讓我來尋你的,讓我帶你到寨外草垛,他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