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葉明成又在眾位師兄弟的簇擁下返了回來。
“讓新郎倌敬酒,讓新郎倌敬酒。”師兄弟們激動的叫喊。
“安靜,有客人在你們如此吵鬧,成何體統?”天劍老人不滿的嗬斥了一聲。
眾位門人立即蔫下來,還是悄悄扯著葉明成不放,小聲的要他敬酒。
人逢喜事精神爽,葉明成也難得開心,拿起桌上的酒壇子,挨個給眾位同門倒酒。
天劍老人拿起桌上的茶盞,把每個人麵前的杯子都倒滿,開口道,“老夫的身子不合適飲酒,就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請!”
老者說完,仰頭將一杯茶全部飲盡。
葉微涼端起茶杯,剛一放到鼻間,眸子就冷了下來。暗彈了下手指,“紫暮哥哥,我要喝你手上的那杯。”
紫暮神情一冷,已經知道茶水中有毒,他沒想到天劍老人會如此大膽,敢在涼兒這位行家麵前用毒,真不知道他是聰明還是糊塗。
葉微涼伸手搶下他手上的杯子,嬌笑著一飲而盡,擦了下嘴巴,道,“還是紫暮哥哥的這杯茶好喝。”
“涼兒!”紫暮沒想到她的速度這麼快,根本來不及阻止。
天劍老人目中現出一縷鋒芒,看著紫暮,“茶水有的是,她喝了你那杯,你也可以喝她的。”
見到他們的舉動,眠幽夜和風止已經明白,紫暮的那杯茶有毒。紛紛將杯子放下,對著天劍老人怒目而視。
葉微涼纖手一動,將兩人的杯子往前推了推,“怎麼不喝了,這茶滋味真不錯。”
“小小姐?”風止不太明白小小姐到底想幹嘛。
難道是自己理解錯誤,這茶水根本無毒?想到這,他拿起杯子直接喝光。
見他們都喝了,眠幽夜也無聲無息的喝下了杯中茶。天劍老人拿起茶壺欲要再給大家滿上,葉微涼手一伸將茶壺劫了下來。
“老人家,我們已經出來好些時日,也該告辭了。”
“既然幾位還有事,那老夫也不強留,幾位路上小心。”天劍老人起身,要送他們下山。
跟著老者走出大堂,剛一走到天劍山邊緣,紫暮身子一晃就倒了下去。
“紫暮哥哥!”葉微涼伸手去扶,卻晚了一步,眼見著紫暮落到天劍老人手裏。
“紫宗主。”風止伸手去拉紫暮,天劍老人身子急退,已經躲到了遠處。
“你是什麼意思?”眠幽夜冷眼看著天劍老人。
“我隻是想留他多住些日子,”說完又看向葉微涼,“你對我有恩,你們走吧!”
葉微涼目中現出寒芒,沒想到天劍老人如此小肚雞腸,唐纖纖都嫁人了,他還記恨著紫暮。
“若是我不走呢?”她道。
“如果姑娘實在不想走,我天劍派也養得起你。”
“就你這天劍派的寒屋漏瓦,本姑娘還真看不上眼。”葉微涼有些氣憤。
區區一個天劍派,也敢在她麵前如此張狂,真是自不量力。她能讓他站起來,也能讓他再癱瘓。
“小小姐,我們先擒住他再說。”風止手臂一伸,長劍已經握在了手上。
“如果你們想他死,就盡管動手。”天劍老人用手提著紫暮的衣襟,“從他拒絕纖纖那一刻起,我就想殺了他泄憤。”
“你要是敢傷他一分,我就讓你天劍派屍骨無存。”葉微涼清冷的眸子裏現出濃烈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