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能不能晚兩天再走?”暮之寒怕惹惱了父親,又放心不下風謹。那個女人就是有這個本事,每次都能把他氣到恨不得殺了她,等他真要下狠手時,又萬分不舍。
界主暗中歎了口氣,這個兒子真是被自己寵壞了,當斷不斷,和一個女人糾纏了近二十年,怕是連身子都沒得到。
想到這裏,不禁大怒,整個天下乃至這裏的所有空間都在他的管理之下,他兒子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寒兒,你說風謹真有個女兒?”
暮之寒搞不懂父親的想法,還是老實的說了聲是。
“長得美嗎?”界主又問。
“和風謹長得一模一樣,孩兒雖未能親眼見到,但據看到的人說,當日她被淩雲域的恨不冥抱在懷裏,臉和風謹一模一樣。”
“暮之寒,如果你實在得不到那個女人的心,不如放棄,為父為你指條明路,你不如想辦法娶到她女兒,一樣能填補你心中的遺撼。”界主不相信兒子對風謹的感情那麼深,他把一切都歸結為風謹那張臉。
別說兒子,就是他當年看到風謹,都有些心動,但當老子的總不能和兒子搶女人。早知道這個女人是這樣的禍害,他還不如當初狠下心來,把她搶到手,兒子就不會被她誤了這麼多年。
暮之寒被父親的提議嚇了一跳,趕緊解釋,“父親,孩兒……並無此意。”
界主看了他一眼,揮揮手,讓他回去。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界主又道,“你務必在淩雲域大典之日趕到淩雲山,若是你能當著大家的麵掃平淩雲域,我就答應你留風謹一命。”
這個兒子被他寵壞了,是時候逼一逼,讓他成長起來了。
“孩兒知道了。”暮之寒離開書房後,眼前閃過葉微涼的畫像。沒有人不愛年輕貌美的女子,他也不例外,要不然他也不會對風謹一見鍾情,甚至想要強娶她過門。
界主的提議讓他很心動,甚至心裏產生了一絲報複的快 感。風謹,你不嫁給我,我就娶你的女兒。看你還如何自處,如何立足於世?
可當他想到這麼多年來和風謹之間的點滴,又特別的心力憔悴,若是她的女兒和她一樣,讓他用了差不多二十年都得不到一顆真心,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他失落的回到院子時,大夫剛給風謹灌下一碗薑湯,人還沒醒過來。
“少爺。”大夫起身。
“小姐醒了沒有?”
“回少爺,還沒醒,不過剛喂了薑湯。”大夫自然知道少爺很在意床上的女人,可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了,竟然沒生出來一兒半女。
“何時能醒?”
大夫馬上走到床前,又謹慎的重新把了一次脈,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少爺,按說水吐出來之後,又喂了薑湯,用不了多久人就會清醒。”
“你在外間守著,這兩日就留在這裏。”
“是,少爺。”大夫收拾了藥箱被丫環領了下去。
一連三日,風謹一點蘇醒的跡像都沒有,暮之寒大怒,將定心城的所有大夫全都找了來,讓他們逐一上前給風謹診治。
得出來的答案都是一樣,床上之人的風寒已經去了,按說早就該醒來才對,隻是不知道為何遲遲未醒。
“一群廢物,我要是知道原因,還找你們來幹什麼?來人,把他們全都給我趕出定心城。”暮之寒一聲令下,原本在定心城開著藥鋪或是醫館的大夫們,不得不背井離鄉,被迫離開了定心城。
對於他所做的一切,界主隻當不知道。反正隻是幾個沒用的大夫,走了還會有新的再來。
又過了二日,風謹還沒醒。暮之寒在床前站了一刻鍾,見她氣息平靜,如同久睡不醒。心內更加煩燥。他上前猛地拎起風謹,用力搖晃著她的身子,“風謹,你要是敢不醒,我就娶了你的女兒。”
見床上之人還是沒反應,他失望的放下她。回身讓人去張貼告示,招募大夫入府來給風謹看病。
在他轉身的愛間,床上之人的眼皮稍稍動了一下,隻是他沒看見。
闕臨剛一進定心城,就見城門口處張貼著界主府招募大夫的告示,想了想,在外麵準備了一個藥箱,胡亂在裏麵放了一些丹藥,拎起來直接向界主府走去。
到了府外,被人攔下來。“站住,幹什麼的?這是你能隨便來的地方嗎?”
“我是大夫。”闕臨平靜的看著界主府高大的匾額。心內卻波濤翻湧,師父,我走到你仇人的家門口了。
門人打量了他幾眼,說了聲,你等著,然後就向裏麵跑去。
一柱香的功夫,他又跑了回來,語氣稍微客氣了些,“少爺讓我帶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