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暮離開淩雲域之後,就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在經過一片密林時,他故意飛到樹上藏好,沒一會就看到孤凰出現在樹下。
他從樹上跳下來,一招就將孤凰擒住,見孤凰不反抗,他道,“孤凰,你要是想死,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隻想知道小鳳凰在哪。”孤凰眼中流露出悲傷。她現在隻是個母親,其他什麼對她來說都不再重要。
“我說了,時機到了,自然會告訴你她的下落。你現在跟著我也沒用,她不在我手裏。”紫暮想要動手殺了孤凰,可一想到她也是可憐人,一時又下不去手。
“你既然知道她的下落,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你隻要告訴我它在哪,我馬上就離開。”孤凰是鐵了心跟著他。
“孤凰,你再跟著我,我就永遠都不告訴你小鳳凰的下落。”紫暮推開孤凰,向著遠方飛去。
孤凰眼圈一紅,看著他消失的方向,過了好久,才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喊,“我不相信你真能下得去手殺我。”
紫暮回到定心城的時候,定心城滿城掛白,他一愣,便知道暮之寒已經死了。當日他雖然在臨死之前撕開了符紙,最終卻難逃一死。
他見到葉致遠後,將當日發生在淩雲山上的事又細說了一下,見葉致遠好像有什麼心事。不由問道,“伯父,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是涼兒的師兄闕臨回來了,可他卻去了界主府,替暮之寒的女人治病。混進府裏的人傳來消息說,原本暮之寒答應,等他回來就放闕臨出府。可誰知暮之寒卻死了。界主現在正在氣頭上,也不知道會不會遷怒殺了闕臨。”涼兒在空間裏不出來,自己又進不去,葉致遠正想找個人商量。
“這……好像不太可能,他的身份隻是一個大夫。”紫暮覺得不太可能。
“可我聽說界主早就有意要殺了那個女人,萬一連累到他,我該怎麼和涼兒交代?”這才是葉致遠最擔心的。
“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他救出來。”紫暮也知道闕臨對葉微涼來說很重要。
天黑之後,紫暮走出宅子,想要親自去探一探界主府。
“你不能去那裏。”孤凰從暗處走出來,攔在他麵前。
“孤凰,你怎麼還跟著我?”
“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去界主府,我可以幫你引走界主,你進去救人,但我有一個要求,我要知道孩子的下落。”
紫暮不知道葉微涼什麼時候才能出來,一時間不敢答應她。
“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孤凰絕望的看著他,臉上滑下來兩行清淚,“你如果不馬上告訴我也行,隻是不能讓我等太久。”
孤凰做出了讓步,因為她太想知道她的孩子怎麼樣了。
紫暮歎氣,說了聲好,兩人找個角落一直呆到半夜,才一前一後向著界主府而去。到了那裏,孤凰直接向裏就闖,“暮星辰,我聽人說我的孩子在你手裏,你給我滾出來。”
紫暮一愣,沒想到孤凰闖界主府用的竟然是這個理由。
孤凰這一叫喊,很快引起了界主府內所有人的注意,所有的護衛都向她圍去。
界主暮星辰當日看到書房裏亮光一閃,便知道兒子不敵對方,使用瞬移符逃了回來。剛要開口責備,便被入目的血色驚住,待看清眼前情況,驀地雙目大睜,“恨不冥,你敢殺我兒!”
他抱住暮之寒的屍體,忍不住老淚縱橫。早知寒兒這一去是這樣的結局,他說什麼也不會逼他。這是他老來得子,唯一的兒子啊!
他目露凶光,紅著眼睛說道,“淩雲域的所有人都該死,恨不冥,你更該死!”
他抱著暮之寒的屍體,讓人在屋了裏堆滿寒冰,一直在裏麵呆了三天。三天之後,他命人找來冰棺,親手將暮之寒放進去。
足足有十天的時間,他什麼事情都不理,隻專心的呆在冰棺旁,就好像他最愛的兒子還在身邊。
“寒兒,你不是最喜歡那個叫風謹的女人嗎?你等著,爹馬上就讓她來陪你。”他起身,大步流星的向風謹的小院趕去。
剛來到外麵,就聽到孤凰的聲音。
“孤凰,連你也來欺老夫!”暮星辰心頭的火氣就像找到了爆發點一般,瞬間被點燃。他立刻掉轉方向,向著孤凰迎去。
“參見界主。”府上的眾人看到他,都急急的行禮。
暮星辰看著立在屋頂上的孤凰,怒哼一聲,“孤凰,你膽子倒是肥了,敢來界主府挑釁。”
“界主大人息怒,我隻是聽人說我的孩子在你手上,不得不來。”孤凰全神戒備,生怕他會突然發難。
暮星辰眼中閃過一抹晦澀不明的光,“你聽誰說的?我堂堂人類,要你鳳凰的孩子幹什麼?燉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