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輦停落在了昭陽宮的門口,可是黎衡智卻遲遲都沒有下來,他依舊是端坐在龍輦上,眼神直視著昭陽宮的牌匾,許久之後,微微地閉上了眼睛。
許是黎衡智不願意相信蘇暖兒想要謀害德長公主,可是德長公主明明是在昭陽宮暈倒的,所以蘇暖兒是絕對脫不了幹係的。
昭陽宮內,蘇暖兒也不知怎麼的,眼皮挑個不停,她的心突然不安了起來,在正殿內走來走去,沫涵端著一杯茶盞走來的時候,兩人差點兒撞上了。
“娘娘,您怎麼了這是?”好在沫涵將茶盞拿穩了,隻是灑了一點,便把茶盞遞給了蘇暖兒。
“你說德長好端端的怎麼會暈倒了呢,她剛剛吃了一個蘋果,不知皇後姐姐會不會覺得是本宮要害德長的?”蘇暖兒拉著沫涵的手問道。
“娘娘,不會有事的,是德長公主要來昭陽宮,又不是您讓她來的,所以娘娘,奴婢覺得這事情另有蹊蹺吧。”沫涵說話的時候,卻不敢直視著蘇暖兒的眼睛。
蘇暖兒看了一眼沫涵,見她的眼神一直在躲閃,似乎有什麼事情隱瞞自己,“你端來的蘋果是不是有毒?”
“怎麼可能,奴婢怎麼可能會害德長公主呢,奴婢與公主無冤無仇的呀。”沫涵連忙搖了搖頭道,替自己辯解道。
“陛下駕到……”
黎衡智這才走進了昭陽宮,他緩緩的朝著正殿的方向走去。
蘇暖兒連忙出去迎接聖駕,“陛下聖安,不知陛下來昭陽宮,臣妾有失遠迎。”
“起身吧。”黎衡智沒有看著蘇暖兒,隻是隨意的揮了揮手,讓她起身。
“謝陛下。”蘇暖兒起身,見黎衡智自顧自的走進了正殿,便跟在了他的身後,“陛下,德長她還好嗎?”
‘啪……’
突然聽見一聲巨響,黎衡智重重地摔了一下桌案,憤怒的看著蘇暖兒。
不知黎衡智為何會突然龍顏大怒,蘇暖兒不知所措的跪拜在地:“陛下,臣妾不知這是怎麼了?”
“大膽賢妃,居然在蘋果裏下毒,謀害德長公主,該擔何罪。”黎衡智指著蘇暖兒,憤怒的喊道。
“不……不是臣妾,臣妾怎會在蘋果裏下毒謀害公主呢,請陛下明察啊,臣妾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啊。”蘇暖兒跪著爬向了黎衡智的跟前,“陛下,臣妾不可能害德長的,請陛下明察。”
“陛下,請相信娘娘啊。”沫涵端著茶盞走進了正殿,見蘇暖兒跪拜在地,她連忙將茶盞放到了桌上,便也跪了下來。
“德長還隻是一個孩子啊,暖兒,虧朕是如此的相信你,你居然連一個孩子也不放過,你真的太令朕失望了。”黎衡智甩了甩袖,不悅的說道。
“陛下,不是臣妾,一定不是臣妾,德長來昭陽宮,若是臣妾真的要害她的話,豈不是打自己嘴巴了,陛下,或許是有人要害臣妾,所以要借德長公主,想要一同……”
蘇暖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黎衡智打住了,“你現在還想誣賴他人?”
“不,臣妾不是誣賴他人,這件事情陛下一定要差個清楚啊。”蘇暖兒根本什麼就沒做,她可不能夠白白的當個冤死鬼啊。
“陛下,娘娘是被冤枉的,陛下您是最了解娘娘的,娘娘與皇後娘娘情同姐妹,怎麼會謀害皇後娘娘的孩子呢,請陛下一定要相信娘娘啊。”
沫涵跪地求饒,不料兜裏掉落了一包東西,她正想撿起,卻被宋全搶先了一步。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宋全撿起來,便放在鼻子前,輕輕地一聞,便遞給了黎衡智。
“那是什麼?”黎衡智不屑的問道。
“回陛下,奴才的鼻子不好使,聞不出什麼味道。”宋全躬身回應道。
“交給太醫令。”黎衡智沒有接過那包東西,起身便離開了昭陽宮。
“陛下……陛下……”蘇暖兒大聲的喊著。
“娘娘,您起來吧。”沫涵扶起了蘇暖兒,“娘娘,是奴婢對不起您。”
“那包東西是什麼?”聽到沫涵說對不起,蘇暖兒便看向了沫涵,“是不是你要害德長的?”
“不……不是奴婢,是德馨公主,那包東西是德馨公主給奴婢的,奴婢隻是……隻是聽了德馨公主的話……所以才……”
“德馨為何要害德長?”蘇暖兒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在鳳陽殿,德馨公主始終是寄人籬下,總是處處被德長公主壓製著,而且德馨公主一直都懷疑當年冷皇後的死是與皇後娘娘有關係的。”沫涵微微地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關於當年冷皇後的死,本宮也有聽說,但是絕對不是皇後姐姐害死冷皇後的。”蘇暖兒搖了搖頭,對於冷皇後的死,她也是有所耳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