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無傾皺了皺眉,“你這樣明目張膽,是想要引起皇帝的注意麼?“
說實話,這些寶貝除了在數量上,質量上比他向她下聘時候送的禮還要珍貴得多,不是他從前舍不得,而是要低調一些,如今他卻絲毫不顧及了。
雲上燁道,“這些寶貝是我名下的產業所出,跟禮國公府終究沒有太大的關係,況且皇帝老兒想要你的命,我才不會為他考量。”
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誰也不能動她的主意,不然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麵,他從來都是一個冷血的人,死在他手中的無辜者比螞蟻還要多,何況是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他更加不會放過。
宮無傾微微一笑,“皇帝的兒子就來了好幾個,你就不怕他們告狀?”
赫連澎,赫連梧都來了,還有六皇子,八皇子也在,他們此刻都看著這些寶貝,臉上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都說禮國公府很富裕是不假,可用千年冰蠶軟絲來做壽結,又抬來這麼多皇宮都難得一見的寶貝,真是讓人大為驚愕。
“那就隨他們告去。”雲上燁挑眉,”皇帝老兒越是放開手腳,我們越是有機會,不然任憑他好端端地在寶座上坐著,利用別人來對付我們,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取了她的狗命。“
宮無傾皺了一下眉頭,“這裏是壽宴,人多口雜,你能不能收斂一下?“
雲上燁輕輕一笑,俯身在她耳邊道,”既然你覺得這個無趣,那麼我們可以聊一點好玩的,比如,你昨晚上。。。。。。“
宮無傾白了他一眼,挪到一邊,他跟隨了過去,“好好好,我不說,與你好好站著迎客好不好?”
宮無傾說,“你確定真的要這樣嗎?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和我在花廳外卿卿我我?”
雲上燁卻道,“傾兒,我是靖國公府的贅婿,和你一道站在這裏有什麼不可以呢?簡直是理所應當,天經地義。”
宮無傾無奈,隻好隨著他,花廳入門處,男女都是絕世無雙的是我好容顏,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讓人眼前大亮,很多人都隻顧著欣賞那樣的風采而忘記了計較,雖然也有人不悅,但雲上燁和宮無傾之間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再加上雲上燁又是靖國公府的贅婿,便沒有說什麼,再說二人不僅僅是一雙俊男玉女,而是一雙天造地設的惡魔,誰又敢多說一句呢?
“嗬嗬,五弟,你看到了吧,宮無傾,雲上燁,還有你七弟,都是這樣膽大妄為的做派,竟然都不把父皇放在眼裏了。”
赫連澎搖著扇子道。
黃家送的禮本來就貴重,其他的家族也懂得分寸,沒想到雲上燁竟然這樣明目張膽,赫連梧臉色也沉了下來,“真是大膽,我要回去告訴父皇,讓父皇治禮國公府的罪。”
赫連澎卻是冷哼了一聲,”禮國公現在還代表著禮國公府,他自個兒送了一份大禮,雖然珍貴無比,卻是在皇室之下,要治也是治雲上燁,隻是這樣未免顯得皇家小氣,父皇不治,心中也難免會有嫌隙,雲上燁為了博宮無傾的歡心,竟然不惜得罪父皇,哼,他會有好果子吃的。“
赫連梧打定了主意,要把這件事告訴皇帝,他眼中閃過一抹陰鬱,“雲上燁是淩風國的儲君,又是半個掌權人,還有南煬宮支撐,所以就連父皇都不敢輕易動得他,隻是他越來越猖獗,有向父皇耀武揚威的意味,大擎皇室豈能容忍這樣的人存在?”
赫連澎當然明白雲上燁這樣的用意是什麼,他一個堂堂淩風國的儲君,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卑躬屈膝到這樣的地步,誰要是敢動宮無傾的一根寒毛,他就要人家吃不了兜著走,這一次竟然把他收買的幾個陣法高手都殺光了,他心中氣悶,無數發泄。
他道,“正是因為他身份特殊,父皇才對他有兩分敬意,他不但不感激,反而明目張膽,哼,這樣折騰下去,此人必不會有好下場。”
赫連梧說,“二哥,你稍安勿躁,看我的,我一定會讓你好生消消氣。”
赫連澎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雲上燁和宮無傾太厲害,若非萬不得已,他才不願意冒這個險跟這兩個人對上,有個擋箭牌也是好的,他的目光落在花廳門口,看到宮無傾帶著清淺的微笑,依然是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仿佛從來不把身邊那些激流暗湧放在心上,任何威脅都影響不到她,不由得眯起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