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又一次從峽穀的縫隙裏升起,灑落一片光輝在普雷利鎮的屋頂上,燦燦生輝。
普雷利鎮坐落在一片茂密的森林裏,這是個很有曆史的小鎮。很久以前是個訓練士兵的訓練所,人們就在這裏生活,慢慢的定居下來,形成了現在的這個小鎮,如果說這個小鎮有什麼傳統的話,那麼每個孩子成年後都會加入村民自發組織的自衛團可以算是一個了吧。
我叫南柯。我的家就在普雷利鎮。當第一縷曙光照進房間的玻璃窗時,我就從溫暖的小床上爬起來了,因為今天是個有意思的日子,我的十四周歲生日。
“媽媽!還有湯嗎?”看著被我刮幹淨的碗底,肚子還是咕咕提醒我,它還沒飽。
“有有有,今天你生日呢,盡情吃的飽飽吧。期待你的表現哦。”媽媽端著一鍋剛剛做好的蘑菇湯,給我又盛了一碗。
老媽說的“表現”,就是十四歲的孩子要正式加入自衛團的考核。自衛團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的,必須要進行很嚴酷的測試,符合要求的孩子才能加入並磨練成為一名偉大的戰士。考核並不是誰到了十四歲的生日誰考,僅僅是這一個季度的考核和我的生日恰好一天罷了。
吃過早飯,換一身寬鬆的衣服,拿著木頭削的長劍,背在背上。再對著鏡子整理一下衣服,雖然看起來還是像小一號的農耕裝。
“嗯,衣領、衣扣、腰帶、褲腳、鞋子,蠻好。”老媽站在門口看著我整理,還不時地點評一下:“再把褲腳編高點,省的踩到絆倒。”
“不會啦,已經很短了。”我活動下腳腕,確定不會踩到。“我去了哦。”看到老媽微笑著點頭。我就走出房門的向著事先確定的集合地跑過去。
遠遠的看到村子邊上一片開闊地上堆起一大片的箭靶和木樁,還有幾個人影在那裏。走近了看,那是一個身材魁梧的戰士、一個身材苗條,靠在一張像是辦公桌喝茶的美女弓箭手和四個我的小夥伴。
“南柯!這裏!”靜芸高高的揮著手,離得老遠我就看到她了。靜芸的某位先祖曾也是個弓箭手,曾在黑山穀之戰中與當時的四大名將一起與龍戰鬥過。但是在戰鬥中受傷了,後來在這裏隱居。靜芸似乎繼承了那位英勇先祖的天賦,有著極好的平衡感和精準的視覺,而且她一直仰望著先祖的榮譽,希望成為一名偉大的弓箭手。
“來了來了!”我回應著,加快的跑到了他們麵前。靜芸穿了一身綠色的短袖短襯,瓜子臉,淡眉毛,長發梳了馬尾辮,大腿外側綁著箭筒,背後背著柳木弓箭。“就剩你和小朗了。看你來的多晚。”靜芸指著我說。
我扭頭一看,果然迦樹和迦耿兄弟倆一個坐在木堆上,一個站在木堆邊,正在一邊玩猜拳,兄弟倆都穿著白色的訓練服,看來是準備過了。白衣白褲白鞋子,真是不怕髒麼?旁邊還是有個胖子——拜耳。他是鐵匠的兒子,名副其實的“吃貨”,什麼時候都能從口袋裏掏出一打一打的零食來,這會兒正坐在的木堆邊上的草地上眯著眼睛吃零食呢。圓臉小眼特征很是明顯,皮膚也是白白的,很少看見他做什麼活動,也沒見他幫他的鐵匠老爸打過鐵。
還沒到的叫朗劍,他是個孤兒。個性有點孤僻,很少說話,但是力氣很大而且反應很快,沒人知道他姓什麼,隻是村子的人一直叫他朗劍,我們也就這樣稱呼他。他一直租住在村長家,幫村子送信,大家還是很喜歡他的。他唯一的東西是一串手鐲,是猛獸的牙齒做的,最大的牙齒上麵還有個銀色的鈴鐺圖案。朗劍跟我個頭差不多,但身體更堅韌,半長發,習慣散披著,穿著一身不算破但絕對很幹淨的衣服,因為很多衣服都是村民送給他的舊衣服。
太陽升起的很快,不一會天已經大亮了。約莫有三五分鍾,在我和靜芸、胖子聊天,菲爾德兄弟仍舊在猜拳的時候,魁梧的戰士走到我們麵前,清清嗓子:“咳咳,嗯……人到齊了麼?”
“報告隊長”我舉起手,“朗劍還沒來。”
“隊長”拿起一本花名冊,翻到今天考核的一頁。“嗯……朗劍……嗯……”看了一會,隊長把書往身後的放箭靶紙的辦公桌子上一扔。
“不等了,不遵守紀律,予以開除。”隊長轉過身來,把手背著背後,往前邁了一步。
“可是……”我還想幫朗劍求下情。
“你叫南柯是吧?”他輕輕的歪一下頭,看著我。我趕緊立正站好:“是!”
“嗯,很好。”隊長點點頭,“在這裏考核的第一條就是不要求情!懂了麼?!”
我茫然的點了一下頭。
戰士讓我們站成一排: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鄧肯,來自凱德拉關卡冒險公會。高級戰士。”鄧肯停頓一下,環視我們一眼,發現我們認真的聽著,很開心的接著說:“這位也是來自凱德拉關卡冒險公會的高級弓箭手戴安娜。”戴安娜放下手裏的茶杯,走到我們麵前,很溫柔的說道:“這次考核就由我和鄧肯一起來檢測哦。我負責檢測想要報名弓箭手的。”說完看著靜芸眨了眨眼睛,感覺就像是在對著靜芸放電。她似乎已經看出來我們這五位小朋友裏隻有靜芸一個人背了弓箭,而我們四個“漢子”背的不是戰斧就是長劍。胖子更是背著個斧子上麵還掛著一袋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