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宸猛地轉過頭去，一臉驚訝地看向晴兒。
“什麼意思？”
“聽聞，宸哥哥曾往江南，應該見過那個女人吧？”晴兒微微挑眉，“那個本應該是皇後，卻被人搶了位置的前太傅之女，徐夢霞。”
聞言，宋宸不由得一怔。
江南……
他的確從單遠的暗室中找到一個瘋女人。他也曾經因此問過母後，但母後不願意提及。
於是他多方查證，才偶然得知瘋女人的名兒。
的確叫徐夢霞。
但是這一切，晴兒又怎麼會知道？
宋宸的目光猛然落在晴兒身上，那一瞬間，他陡然覺得眼前的晴兒好像根本不是自己曾經認識的那個單純可愛的小女孩了。
她看起來心機深重，簡直叫人看不透。
晴兒被宋宸這樣的目光看著，實在有些難受，抿唇說道：“你不必這麼看著我，我也不過是聽人所言。”
宋宸微微收回了目光。
想來也是，晴兒從小跟太後在靈台山生活了那麼久，如果真能操控這麼大一個局，太後不可能沒有一點察覺。
而且，晴兒在京，基本上也沒多少個熟人。
他的語氣變得緩和了一些，沉聲問道：“誰說的？”
卻見晴兒聳了聳肩，一臉無奈地苦笑道：“這我可不能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當初那女人被關在暗室裏的時候，是被下了蠱的。那女人是母蠱，你母後，是子蠱，若是那女人一死……”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來，但是顯而易見了。
皇後的命，跟那瘋女人徐夢霞的命，是綁在一起的。
宋宸攥緊了拳頭，目光幽深地看著晴兒，“晴兒，這麼多年，母後待你也不薄，你為何要如此？”
晴兒卻依舊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垂著眼眸，扯了扯嘴角，“宸哥哥，我也不想這樣的。太後對我恩重如山，她對我們如此看重。若不是黎家小姐三番兩次地刺激太後，太後也不至於這般抵觸。”
她說著，歎息了一聲，無奈道：“宸哥哥，你原諒我，我也不想讓太後失望。”
她還是那般溫柔似水的眼神，可這會兒，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完完全全變了。
宋宸隻是冷冷地看著他，輕哼一聲，“你別拿太後當借口，這都是你的一己私欲罷了。”
晴兒深深看了宋宸一眼，抿唇，“不管你怎麼想，反正，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太後已經將黎姝送去佛堂，若是她執意不知悔改，整個將軍府必定要跟著受連累。”
宋宸隻是輕笑一聲，轉頭看向晴兒，“所以，條件是什麼？娶你？”
他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帶著點兒說不出的輕蔑。
晴兒的心底就像是壓著一塊石頭，無比難受，甚至有點兒喘不過氣，但她還是強忍著點了點頭，“這是能讓太後和皇上滿意的最好方式。如此，他們必定也不會強求黎姝了。”
宋宸眼底漸漸覆上一層冷漠。
“所以，打從一開始，你就已經設好了全局，想逼我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