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於下個月的一號。
厲墨淵看著盲目地圈著日曆上的日子,蘇悅走了已經二十天了,還有十天,他知道自己要擔起責任,對吳一冉負責。
可是,一想起蘇悅,不知道她在哪,過得好不好,他的心總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著。
“墨淵,你不要想太多,你是不是還在想著悅悅?”
厲老太太在喜悅過後,她也看明白了,蘇悅的離去對厲墨淵的打擊很大。
她縱然知道這一切,但是他不能勸厲墨淵去找她,因為這邊有懷孕的吳一冉等他負責,他們厲家不能做對不起人家的事情來。
“悅悅走了自有她的道理,這樣也好,時間久了她肯定也會明白,也會遇到自己心愛的人,你看開點,過幾天就要結婚了,你不要再讓我們為你操心了。”
厲老太太臉色露出無奈,她也心疼蘇悅,無奈這些事情已經回不了頭。
她也不知道那晚上,厲墨淵怎麼會跟吳一冉睡在了一起,依她對厲墨淵的了解,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九個月後。
一個偏僻的小村莊上,村頭的公用洗衣池便,站著一個女人,從後麵看去,腰肢滿滿,後背寬闊,她正洗著手中的小衣服。
“蘇小姐,這些讓我來就好,你都快生了,可不能這麼勞累。”
一個頭發有些花白,步伐輕健的大媽朝著這個女人小跑著過去。
“張媽,我想自己做這些,每天閑著在,能為孩子做點小事,我這心裏都能踏實許多。”蘇悅轉過身來,對著張媽微微一笑。
笑容中洋溢著幸福,盡是滿足感。
“我們少爺讓我來照顧你的,這要是讓他看到你做這些粗活,不得趕我回去。”
張媽很是無奈,她的工作就是照顧蘇悅,無奈她什麼都要親力親為,尤其是孩子的事情,巴不得她一下都不要插手。
有時候,就連做飯蘇悅都要親自上陣。
她們的角色似乎反了過來,她是小姐,蘇悅是保姆。
“好了好了,我拿去曬,這總行嗎?”張媽接過蘇悅手中盆,裏麵都是小孩子的衣服。
蘇悅這才把盆放到她的手中,“好,給你去曬,行了吧,居然還有搶活幹的。”
“你去那兒歇會,我給你帶了水,快去喝點。”
蘇悅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的小山村,就是不想被那些事情所影響,那天從醫院走後,她漫無目的的在路上遊走著。
回到那個出租屋,滿是厲墨淵的影子,明明他隻去過一次,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他的氣息。
她隻好跟房東退了房子,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
偶遇方允槐,在他的細心詢問下,她最後終於沒有繃住,哭了出來,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方允槐。
她請求方允槐幫她找個偏僻的地方,孩子,她肯定會留下。
她也知道單親媽媽的辛酸,知道單親家庭對孩子的不公平,但她還在選擇留下了這個小生命。
蘇悅坐在石頭上,喝著張媽給特質的蜂蜜水,從嘴巴甜到了心裏。
孕晚期她便秘眼中,都是張媽找各種方子幫她調理,才會得已緩解各種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