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村裏人還給他取了個外號,劉大膽兒。
可即便如此,在談到劉老爺子離奇死亡這件事兒,他的臉色同樣是有些不好看。
“我也不知道啊,隻知道發現老爺子死的時候,他就穿著這身大紅衣裳,本來,我想給他老人家換上壽衣的,可誰曾想,這衣服就像長在老爺子身上一樣,怎麼也脫不下來……”
說到這兒,劉大叔忽然就沒了聲音。
我一抬頭,卻發現劉大叔整個人都在顫抖。
顯然是害怕的有些說不下去了。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深吸了口氣,心中則暗自感歎:這人呐,即便膽子再大,遇到未知的事情,一樣會感到恐懼……
一邊兒想著,我一邊兒磕掉煙袋鍋裏的煙灰,又倒了一些新的煙草點燃,吧嗒吧嗒的抽了兩口。
這才解釋說:“這可不是什麼衣服,這是人皮!而且,還是一張女人的人皮!”
聽到我的話,在場所有人全都是一愣,緊接著,所有人的臉上都爬滿了驚恐!
原本就壓抑的空氣,一下子詭異到了極點!
就連我自己,都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
劉叔更是緩了好一陣,才聲音顫抖的說:“生,生子,你可別嚇唬叔啊,這怎麼可能是人皮啊?!我家可從來沒有過這東西啊!”
我沒有回答,依舊是悶頭抽著煙。
因為我也想不通,這人皮到底從哪來的?
又是誰的人皮?
還有,這人皮又是怎麼穿在劉老爺子身上的?
剛才我已經檢查過了,人皮從上到下,除了頭部以外,完好無損。
光憑頭部一個缺口,別說是成年人,就連三五歲的孩子都鑽不進去,劉老爺子又是怎麼穿上這身人皮的?
我越想,越感到脊背一陣的發涼,半天都沒有說話。
劉老爺子的死,太過詭異,我根本沒有把握結下這樁白事兒。
可畢竟是一個村兒的,劉老爺子一家又對我不錯。
自從爺爺走後,我沒少受他們接濟。
想到這兒,我不禁歎了口,最終接下了這樁白事。
緊接著,就是囑咐劉大叔一些喪禮的流程,該怎麼安排,要準備什麼。
整個過程,基本都是我在說,劉大叔拿小本記下。
時不時,他還會問我幾句。
顯然劉叔也知道,劉老爺子死的蹊蹺,生怕遺漏了什麼。
等我說完,劉大叔這才欲言又止的說:“那個……生子啊,你看今晚守夜……”
生子是我小名,村裏人都知道。
他之所以這麼叫我,顯然是希望我能留下。
我明白他的意思,當下便點了點頭:“放心吧劉叔,劉老爺子死的蹊蹺,我也有些不放心,這樣,我回家準備準備,晚上再過來。”
說完,我和在場的幾個村民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說完,我又和在場的幾個村民打了聲招呼,這才離開。
可沒走幾步,葛二蛋就跟了上來。
他的出現,並沒有讓我感到意外。
雖然爺爺說他命格屬陰,天生碰不得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但他生平最大的愛好,就是這鬼神之事。
回去的路上,葛二蛋見四下無人,便打開了話匣子:“生子,你說這劉老爺子到底是怎麼死的?難道,真的是自己掐死自己的不成?”
見他一臉好奇的樣子,我不禁苦笑:“說實話,這種事兒,我也是頭一回遇上,所以,我也說不準劉老爺子是怎麼死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劉老爺子絕不是自殺!”
“不是自殺?難道是鬼殺的不成?”
二蛋本來玩笑的一句話,卻仿佛點醒了我。
還別說,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但這種事兒,沒有確鑿的證據前,還是不要妄下定論的好。
想到這兒,我不禁遲疑了一下說:“這個,我現在也說不準,不過,今兒晚上說不定會有些眉目。”
聽我這麼一說,葛二蛋有些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
見他滿臉疑惑,我惡趣味的一笑,也不解釋。
到家以後,我徑直走進爺爺的屋子。
翻箱倒櫃找了半天,終於在爺爺的神龕下,找到一盞用紅布包裹著的青銅古燈。
燈身布滿了銅鏽,底部刻著三個篆字,似乎是這盞燈的名字。
可除了第一個字隱約還能看清以外,其餘兩個早已經模糊不清。
而僅剩的一個字,好像是個‘天’字。
看到這盞青銅古燈,二蛋更加的疑惑了。
“我說你小子,沒事找這麼個破燈做什麼?”
我笑道:“你可別小看這玩意,這可是老爺子留給我的寶貝!”
“你可別吹了,就這麼一盞破燈能幹啥?”
對於二蛋不屑的語氣,我不禁神秘的一笑:“它能讓你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