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畫麵中女人的出現,讓大家都很意外,尤其是葉不凡,除了意外之外,他覺得那個女人的背影非常熟悉。
“靈兒,怎麼會是她?”葉不凡心裏暗暗猜測著。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葉不凡有些悲喜交加,高興的是靈兒終於有了消息,著急的是,葉不凡沒有想到布陣法的人會是靈兒。
“葉大師,你看看她剛才在幾棵樹旁停了一下,是不是在布陣啊?”
鄧樂軍的聲音,把葉不凡從焦慮中拉了出來,他當然知道靈兒在陣法上的造詣跟自己不相上下,有些地方甚至還超過自己,但這個事實卻讓他有些心痛。
老黃剛好有一包煙放在桌上,葉不凡掏出一根點上,猛吸了一口,然後是一陣咳嗽。
“你們先看著,我出去轉轉。”
葉不凡叼著煙從監控室裏走出去,站在門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遏製住自己心裏的胡思亂想,但靈兒的身影,卻總是出現在他的腦海,讓他胸悶煩躁無比。
按理來說,從未離開過道觀的靈兒是不可能跟一個陌生人離開的,除非靈兒認識李天賜,又或者李天賜抓住了靈兒的把柄。
靈兒認識李天賜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靈兒出生後就跟著老道,沒有接觸過外麵的事物,那麼隻剩下靈兒有軟肋被李天賜給捏住了。
葉不凡越想腦袋越疼,幹脆把煙往地上一扔,轉身回到了監控室。
“葉大師,你沒事吧?”
監控室裏都是一群聰明人,早就看出葉不凡有些不對勁。
“沒事,大家找到位置了嗎?”
見幾個人都搖搖頭,葉不凡知道他們收獲不大,就讓喬元山把監控又從頭開始放了一遍。
“她還是改不了老毛病。”葉不凡起身說:“走吧,我知道還有一個陣眼在哪裏了。”
周蜀偉幾人都有些納悶,剛才大家可是慢鏡頭仔細甄別的,根本就沒有發現可疑之處,葉不凡隻是快速的看了一遍,居然就發現了問題,這讓他們有些不可思議。
老黃要跟著一起去,說他熟悉丁香花園的情況,卻被周蜀偉找了一個借口留在了監控室。
胡長天則是在臨走的時候,讓喬元山明天去公司找自己,喬元山是明白人,當然知道準老板不想讓他去摻和這件事情,就老老實實的留在了監控室。
眾人回到鄧樂軍家的別墅,見葉不凡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符篆,在最先發現的那個陣眼裏埋下了一張,眾人都看到,葉不凡在埋下符篆的時候,嘴裏不住的在念叨著。
“葉大師,你剛才念的是什麼啊?”周蜀偉是好奇心最重的一個,他心裏不大藏的住事情。
“靜心咒。”
周蜀偉越發奇怪了,問道:“靜心咒,不是佛教才用的嗎,你們道教難道也用?”
這時候葉不凡已經找到第二個陣眼,埋下一個符篆之後起身說:“相師這個行當,初始的時候,隻是替人看相、算命、看風水,但是經過幾百年的經驗積累,相師的學識越來越廣泛,采眾家之所長,慢慢的就涉獵到各種奇門雜術。”
“那都會些什麼啊?”胡長天看來對這個東西也蠻感興趣,著急著想知道結果。
“這麼說吧,從術數、醫卜、卦象到謀略、縱橫、命理、奇門遁甲,都是相師所必學的。”
“我爺爺他從我小的時候就開始尋找相師高人,但來的那些都是半路出家的,本事不大,牛皮倒是不小,到最後沒有一個有真能耐的。”
胡家這些年,確實一直在尋找能破除血咒的能人相師,但很多人都是奔著他們家那點錢去的,說白了就是一些江湖騙子。
“那些人,拿著一本周易就在街頭招搖撞騙,測個吉凶都困難,你還指望他幫你們胡家解困。”周蜀偉早就聽說過胡家每年都要請一些相師去胡家大院,對這些早就看不順眼了。
葉不凡卻有不同的意見,說到:“大隱隱於市,相師這個行業裏麵水很深,搞不好,你一頭撞上的一個瞎子,就是相師界中的翹楚。”
“沒那麼玄乎吧?”周蜀偉雖然也相信風水相術,但對於神乎其技般被吹噓的事情,總是嗤之以鼻的。
“抬腳。”說話間,葉不凡已經來到周蜀偉的身旁。
周蜀偉相當配合的抬起了一隻腳,隻見葉不凡用木棍在周蜀偉剛才腳踩著的地方扒拉了幾下,就露出一團黑色粉末。
嘴裏念著靜心咒,葉不凡手裏的一張符篆已經快速的覆蓋在那團黑色粉末上。
“三張了。”胡長天看到葉不凡手裏還捏著一張符篆,問道:“葉大師,是不是有四個陣眼啊?”
“沒錯。”
“那最後一個,是不是那個鴛鴦玉佩位置啊?”
“那個是引陣,催情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