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紀連海早已經全身心投入到牌桌上,根本就沒有聽到葉不凡說的話。
但是出師不利,頭一把三萬多塊錢扔進去,瞬間就被吃掉。
“邪門了,剛才的運氣到哪裏去了?”
禿頭離開之前,紀連海打了兩把,全部得手,這讓他產生今天是他幸運日的錯覺,以至於使得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打出去的注碼越來越大。
“紀公子,你有些累了,歇一會再玩吧?”葉不凡見到紀連海有心浮氣躁,就出言勸到。
紀連海大概在賭場裏的運氣一直很好,根本就沒把葉不凡的話當一回事,繼續朝著賭桌上不斷地扔著籌碼。
運氣根本就沒有眷顧紀連海,扔出去的籌碼幾乎都被吃掉,紀連海第一次感覺到心裏有一些浮躁。
葉不凡這時候不動聲色的出手了,隻要紀連海買莊,他就跟著買閑,這當然是賭場裏慣用的一個伎倆,跟衰星對著幹。
紀連海這時候無疑就是衰星附體,整張台子上的人幾乎都開始跟著紀連海對著幹,才發了十多把,荷官的腦門上開始冒冷汗了。
在周圍巡視的彪哥,聽到了耳機裏傳來的聲音,趕緊向紀連海的這張台子圍了過來。
“紀公子,你運氣不好,歇一會再玩吧?”
彪哥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委婉一些,他可不願意得罪這些有錢的公子哥,畢竟以後自己的財路,還是要靠著他們給開拓的。
紀連海已經輸的有些鬱悶,憋屈地說道:“怎麼了?怕我輸了不給錢嗎?”
“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感覺紀公子今天手氣有些不順,沒必要糟蹋錢的。”
“我就是錢多的燒的。”
彪哥被這話說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小眼珠子轉了一圈,說:“紀公子,要不這樣,咱們換個貴賓房,換換手氣。”
“你這裏還開了貴賓房啊,以前怎麼沒聽說過啊?”紀連海好玩的興致一下就被調動起來,急著說:“在哪裏,帶我過去。”
“您請。”彪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彪哥所說的貴賓房,是在整棟房子的第三層,偌大的一間房子裏,隻擺放了一張台子,這時候,已經有人在那張台子開始玩起牌來了。
紀連海走進賭桌,看了看桌旁坐著的一群人,有些意外地說:“李總,沒想到你也好這口啊?”
被紀連海稱作李總的人,三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的名牌,這時候正摟著一個兔女郎在小心地看著手裏的牌。
“紀公子,早就聽說你賭術了得,今天終於讓我找到機會能跟你切磋一下了。”李總又看了看紀連海身後跟著的葉不凡,說到:“今天紀公子這是帶著馬仔過來的,是不是等會輸錢的時候,方便讓他們回去拿錢啊?”
紀連海難得一見的沒有生氣,而是客氣地說到:“我讓他們過來是等會幫我一起搬錢的,你沒感覺他們兩人站在我身後,就像是哼哈二將一樣嗎?”
“像倒是像,就是稍微嫩了一點,那個小子怕是還未成年吧?”
紀連海沒理李總的話,而是徑直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去。
葉不凡看到這張台子與外麵的不一樣,桌麵上沒有莊閑這些標注,就有些好奇地問紀連海:“這裏玩的又是什麼啊?”
“梭哈,就是每人發五張牌比大小。”紀連海介紹的言簡意賅。
說話間,彪哥從外麵又領了一個人進來,葉不凡才看了那人一眼,就大叫不妙,來的這人財氣逼人,不用說,肯定是屬於那種運氣特好的人,紀連海遇到這麼一個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果不其然,紀連海今天這狗屁運氣一上桌,完全就被那人給壓製住了,根本就沒拿到過好牌,就連那個李總,也幾乎把把都輸錢。
剛開始的時候,紀連海還能克製住自己,盡量讓自己不衝動,不盲目的被對手牽製著,但是玩了幾把之後,紀連海的情緒波動很明顯的大了起來,出手也顯得衝動了很多。
葉不凡站在一旁心中一急,有些緊張地忘了對麵的那人,而那人則是非常友好的衝葉不凡笑了笑,但是這笑意裏,帶著一絲絲的詭異。
接著又是三把,紀連海又輸進去不少籌碼,他的額頭上開始往外冒著冷汗,這也是一個人氣運開始衰敗的一個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