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迎接葉不凡的,是兩年前那個賭場老板彪子,葉不凡看了一眼彪子的氣色,知道這小子最近厄運纏身,都怪當年自己大嘴巴,居然跟紀連海說了彪子三個月之後會因為賭場出事的事情。
紀連海見場麵有些冷場,就上前說到:“都不是外人,大家隨便一點就可以了。”
“請,葉大師請上座。”現在的彪子早就沒有了之前在賭場的囂張氣焰,說話也和氣了很多。
葉不凡也沒有坐在上手位,還是把位置留給了紀連海,自己挨著紀連海坐了下去。
紀連海起先還有些不自在,在聽了葉不凡的幾句客氣話之後,坐的倒也自然了很多。
既然已經坐好,彪子也就不抻著了,直接就對葉不凡說:“前些日子小弟剛從籠子裏出來,遇到紀公子,才知道兩年前葉大師就算準了我有此一劫,真乃神人啊!”
“那是我心口胡謅的,彪哥不必當真。”說這話的時候,葉不凡看了一眼紀連海。
被葉不凡掃了一眼,紀連海也感覺到自己有些愧疚,趕緊端起酒杯,岔開了話題。
這頓飯葉不凡吃的並不開心,主要原因還是他看彪子有些不順眼,雖說比以前有所改變,但人的秉性卻是沒有那麼容易改變的,尤其是彪子還在刻意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從善之人。
坐在車上,紀連海在前麵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葉兄弟,今天對不住了,是他死活要拉著我請你吃飯。”
葉不凡坐在後座,隨口說了一句沒事,畢竟紀連海這人還是不壞的,他也沒必要遷怒與他。
坐的有些無聊,葉不凡隨手就用手指在車窗上塗抹起來,夜色中,那塗抹的東西根本就看不清楚,等到燈光照射到車窗的時候,葉不凡忽然身子一震,說了一句:“原來如此。”
第二天一早,葉不凡就帶著王小天直奔徐金花所在的西城派出所,他讓王小天進去把徐金花給請了出來。
徐金花想起昨天兩人在麗天嘉園幹的混賬事,心裏有些鬱悶,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兩人聊著。
“什麼,你們還想去那裏?”徐金花嘴巴張大老大,一個勁的搖頭:“昨天我可是說了不少謊話,才把事情給圓了過去,今天打死我也不去了。”
葉不凡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就不想知道,王倩為什麼會從樓上跳下去?”
“還能因為什麼,不是為錢就是為情,而且昨天晚上專家組開會已經確認王倩是死於自殺,你們就別在節外生枝了。”
“如果我告訴你,王倩是被人害死的,你難道就不想為她討回公道?”葉不凡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徐金花。
徐金花被葉不凡看的有些發毛,試著問了一句:“你真的能確定,王倩是被人害死的?”
葉不凡點了點頭,而徐金花又考慮了一下,說要帶一個同事一起過去,到時候也能有人幫著做一個見證。
跟徐金花一起去的同事叫韓磊,是剛從警校畢業分到西城派出所的,因為擔心韓磊問東問西的,徐金花就借口說葉不凡是個相師,看著王倩死的淒慘,免費幫王倩做一場法事超度一下。
誰知道韓磊聽說葉不凡是個相師之後,興趣大增,一路上都是問一些關於相師上的問題,搞的葉不凡都有些招架不住。
“其實我在讀書的時候也喜歡看一些關於相師的網絡小說,感覺你們這個職業特神秘,而且還能看到一些我們不能看到的東西。”
韓磊的確是一個相師的崇拜者,有些東西說的頭頭是道,葉不凡聽到他這個問題之後,也隻是含糊地解答了一下,他可不願意韓磊把他當做神仙一樣的供奉起來。
到了十八樓王倩跳樓的那個房間,葉不凡隨口問了一句:“王倩那天是什麼時候跳樓的?”
“有人親眼看到王倩從樓上跳下去,而且還看了自己的手表,剛好是早上九點。”韓磊沒等徐金花回答,搶著解答了葉不凡的問話。
葉不凡問韓磊:“現在幾點?”
“八點半。”韓磊有些不解,問道:“怎麼,難道做法事還要掐時間嗎?”
“嗯。”葉不凡找了一個沙發坐了下去,安靜地等著時間過去。
韓磊覺得有些無趣,掏出手機玩起了植物大戰僵屍,而徐金花則是一臉擔憂的看著葉不凡,她有些看不懂葉不凡打算幹什麼。
九點一到,葉不凡讓徐金花爬到窗台上,然後指著對麵說:“你按照昨天那個角度在看一下對麵,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徐金花眼睛慢慢的開始調著角度,有些無意識地往對麵看著,忽然,她的目光呆滯住了,一動不動的看著對麵。
王小天小心地扶住徐金花,生怕她一時激動會往下跳。
“看到什麼了嗎?”
徐金花聲音發顫的說:“有個布娃娃,在向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