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糖……”沈階執著。
“喝完就有,”杜窈窈無奈地哄,“你快喝。”
沈階牽住杜窈窈的手,生怕她反悔。一口悶完藥湯,湊到她麵前,明亮的眼睛眨著,仿佛在“要糖”。
杜窈窈吐出粉舌,舔過他唇上的藥漬,迅速收回,“好了吧?”
沈階意猶不足,喉頭滾動,高挺的鼻尖抵著她的纖秀鼻梁,摩挲央求,“窈窈,給我吃吃……”
他要唇舌交纏的那種親法。
杜窈窈抵擋不住他的柔情攻勢,眼睛一閉,唇瓣送了上去。
沈階一手圈緊她的腰身,一手撫摸長發,輕輕吻上。
如春風細雨般和煦,他描摹她的姣好唇線,舌尖叩開貝齒,一下吮住她柔軟的舌。
“唔唔……”
清苦的藥香自他的舌尖傳渡過來,杜窈窈被他溫柔的吮吸,親得渾身酥麻。怕身子軟下去,她攬住他的脖子。
似乎得到了回應,沈階嗦著她的小舌,拖進自己嘴裏,放在唇齒間反複品嚐。
杜窈窈舌尖發麻,顫顫巍巍地躲,躲一次,他會吃得更重。
趁他不注意,她舌尖“嗖”地溜回去,沈階跟著探入她口中。
這一來,似天色大變,疾風驟雨。
他的舌頭強橫地滑過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拚命搜刮著甘甜的津液,舌尖用力地往她喉嚨深壓。
“嗯……嗯唔唔……”
杜窈窈喘不過氣,輕捶他肩頭,沈階回神,渡一口氣給她,接著又重重地親。
他挑逗似的親吻,暗示意味滿滿。
杜窈窈推不開,在他親她時,反而吮著他的舌尖努力下咽。沈階受不了,停下嘴,伏在她頸間重重喘息。
隔著薄薄的衾被,杜窈窈感到有什麼東西硌著自己。
她挪動身體,他貼得更緊,聲音喑啞,“別動,給我抱會就好。”
沈階緩了好久,埋在她頸間喃喃,“老婆好甜啊……”
杜窈窈覺得再和他呆下去,恐怕幹柴烈火要燒起來,推脫道:“我去鋪子裏看看,你在家好好休息。”
房內無人,沈階瞅了眼嗷嗷待哺的小沈階,“想吃小窈窈嗎?我也想啊……忍得苦中苦,方為窈中階,先忍著吧……”
書房和杜窈窈的寢房僅隔一堵牆,半夜那邊動靜頻出,聲音嘈雜。
不知沈階又出何事,杜窈窈披衣去看。
沈階倚靠枕頭,素白中衣上沾著幾滴血,六兒從銅盆裏擰幹帕巾,給他擦嘴拭手。
“怎麼了?”杜窈窈瞧著盆裏的清水暈成淡紅。
“沒事,老毛病了。”沈階用衾被遮掩衣上的血跡。
杜窈窈望向榻下的漱盂,裏麵也是一片猩紅。
“怎麼回事?”她蹙眉質問六兒,“白天不是喝過藥了,怎麼一點效用沒有?”
六兒神色閃躲,支吾道:“舊疾新病……估計得多養一陣……”
杜窈窈不信。她疑心,因她介入,劇情改變,沈階再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原文他去南詔一行,沒有受過重傷。
她吩咐小翠,“收好漱盂,明天找個大夫驗驗。”
“不用!”沈階開口,使個眼色叫六兒端出去,“確實是老毛病,窈窈你不用擔心,過幾天就好了。”
他示意杜窈窈坐下,甜言蜜語道:“有夫人陪著我,比什麼良藥都管用。”
杜窈窈不受他蠱惑,命令小翠,“去,把漱盂要過來,明日得驗。”
小翠噔噔噔出門,去追六兒。
“窈窈……”沈階勸道,“真的不用……”
杜窈窈若有所思地扒下被衾,指尖輾著他衣上的血滴,“沈階,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哪敢……”沈階鎮定搖頭,抓著她的手,“窈窈太關心我了。”
“你最好不要騙我。”杜窈窈總覺哪裏不太對勁,她小小威脅道。
沈階心有顧慮,垂眸良久,未能作答。
六兒空手回來,怯弱道:“漱盂被小翠搶走了,那村姑太凶了……”
“嗯。”沈階平淡地應。
“公子,你說我們會不會被夫人趕出去啊?”六兒擔憂地問。
“或許吧。”生無可戀地答,“窈窈肯定又要生我的氣了。”
追妻這下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