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鏡行站在門外,見到老板傅明酌的瞬間,視線便落在他帶有紅痕的喉結上。

眼皮一跳,頗為意外。

壓下心中驚訝,麵色波瀾不驚的開始敘述今日工作安排,“執行長,早上九點需要和華譽進行商務洽談,其中還有幾個跨國合作項目需要您親自確認。

下午三點到分公司考察,結束後和幾個政府議員吃飯,預計晚上九點左右結束。”

“嗯,如果有人找這個,讓酒店工作人員先聯係我。”

是一塊百達翡麗女士腕表。

看款式應該有些年頭。

雖然周鏡行不知緣由,但還是按照要求去辦。

結束後將車停泊在酒店門口,沒過多久傅明酌身著一席筆挺的深色西裝,從容不迫的走來。

周身透露著淩冽的氣場,給人一股難言的壓迫感。

“這是華譽那邊發來的合作案。”

車內傅明酌聽彙報的神色很淡,姿勢隨意,狹長眼眸上挑,“嗯”了聲後正要接過平板的手頓了頓。

遲遲未接,周鏡行疑惑看去。

男人的視線像是被什麼吸引,緊縮的眸子裏察覺出一絲危險韻味。

他好奇順著傅明酌的視線看去。

一輛賓利停在正前方,沒過多久從車內下來一位男士。

走到女生麵前不知說了什麼,抬手在頭頂上揉了幾下,眼眸中滿是寵溺,兩人上車後很快離開。

他不知道自家老板為什麼會盯著看,試圖緩和氣氛,“剛才那對是情侶嗎?感覺挺般配的,雖然沒有看到女生正臉,但感覺挺漂亮的。”

“是嗎?”說完隻感覺車內溫度降了幾個度。

周鏡行見到老板說完這句話後笑容擴大,眼底的陰鬱和瘋狂看的他頭皮發麻。

很快意識到,或許那人老板是認識的。

而且關係匪淺。

.....

另一邊。

被凍了半小時的虞汀綰在車內緩了十幾分鍾才緩過神。

此時此刻,她身上的酸痛感並未有絲毫減弱,尤其是腰部位置,甚至比她平時練舞還要勞累不堪。

“這次回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說話的人是他哥陳霽明。不過兩人並沒有血緣關係。

他是母親在世時從孤兒院收養的孩子。

原本要改虞姓,但他還想留點對親生父母的念想便也就隨了他。

兩人關係一直都挺好。

虞汀綰聞聲看向他,輕輕吸了一下鼻子,語氣有些淡漠道:“不想說。”

陳霽明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出國的這幾年,叔叔挺想你的。”

虞汀綰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想我?他怕是巴不得我趕緊走,好老婆兒子熱炕頭吧。”

“汀綰……”陳霽明欲言又止,知道她的脾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沉默片刻後,虞汀綰轉頭看向窗外,“哥,你先送我到薑薑那邊吧,我的行李還在她那。”

陳霽明點點頭,變道朝著薑渝瀾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車廂裏彌漫著一股沉悶壓抑的氛圍。

他趁著等紅燈的間隙,轉頭看向身旁的人。

隻見虞汀綰不知道何時已經睡著了,但似乎睡得並不踏實,那張精致美麗的臉龐上,秀眉緊緊皺起。

這麼多年來,他在虞家努力打拚,一步步爬上副總的位置,其中有一半原因都是因為她——虞汀綰。

他原本以為,以虞汀綰那倔強固執的個性,一旦出國就絕對不會再回來了。

而今天能在這裏碰到她,完全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