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叮的。”
都是二十五六歲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那是蚊子叮的還是人為的。
而且,現在是冬天,哪裏來的蚊子。
沒有什麼比現在更尷尬的。
虞汀綰很快意識到什麼,趕忙裹緊,自欺欺人道:“你什麼也沒看到。”
說完就想裝作什麼也沒發生。
薑渝瀾摸索著下巴,思索了半天,“你昨晚不會是和傅明酌在一起吧?”
想起剛才她聽到傅明酌名字的反應,不對勁,很不對勁。
“你別亂想了。”
她其實也隱隱覺得,那人是傅明酌,但又覺得不可能。
但是在好友麵前,她不想說太多。
看虞汀綰那羞憤模樣,再說下去兩人友誼怕是要出現危機,薑渝瀾見好就收,“好吧,那你現在這樣需不需要去醫院?”
虞汀綰稍稍動了一下,感覺好了很多,“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薑渝瀾沒有刨根問底,她知道,別人不想說,再問下去就不禮貌了。
轉身離開之前,她還特替她把房間門輕輕地關上。
暫時危機解除。
虞汀綰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糾結。
她實在不敢去正視這個問題,於是選擇了逃避,將自己緊緊地埋進被窩裏麵。
然而,盡管她努力想要回避,但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回到那個讓她困擾的問題上。
萬一,萬一那個人真的就是傅明酌,怎麼辦?
這個念頭不斷在她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
她開始感到一絲懊悔,如果看一眼那個人的相貌,或許現在就不會這樣盲目猜測了。
由於內心的不安,虞汀綰晚上根本無法安然入睡。
即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她的夢境中也充斥著傅明酌的身影。
整個晚上,她都沉浸在一場場可怕的噩夢中。
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臉上時,虞汀綰才疲憊不堪地從噩夢中蘇醒。
整夜的煎熬讓她感到身心俱疲,仿佛經曆了一場漫長的戰鬥。
“我去,好痛!”
腳剛踩到地上便摔了下去,好在周圍鋪著地毯並不怎麼疼。
她明顯感覺不對勁。
昨天被撞到的腳趾此刻已經腫得像個小饅頭一樣,原本白皙的皮膚也變成了嚇人的青紫色。
真的該去寺廟拜拜才對。
她忍不住吐槽,卻又不得不站起來。
“薑薑,我要去拍片。”
薑渝瀾碼字熬了一宿,剛準備給自己倒杯水。
轉眼看到虞汀綰突然出現在身後,單腳站立仿佛在表演金雞獨立,一口水不上不下差點給她嗆住了。
“你這是行為藝術?”
“....”
“拍片?什麼片?”
“....”
虞汀綰對於她的腦回路很難理解,單腳蹦了半天坐在沙發上,將受傷的腳放在上麵,說:“好像有點嚴重。”
仔細看了看,腳趾現在完全不能動。
薑渝瀾這才看到她腫的不像樣的腳,明白自己誤解了,裝做剛什麼也沒發生,湊上前,“我去,這麼嚴重!快快去醫院拍個片看看。”
等到兩人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醫生拿著片子端詳了好一會兒,然後嘖了幾聲:“輕微骨裂。”
“啊?”虞汀綰和薑渝瀾都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