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酌此刻在遊戲廳裏煩躁的揉著頭發,直到亂作一團。
“酌哥,怎麼了這是?”
這模樣瞧著就是還在為虞汀綰的事煩心。
“我看你這次態度堅決點,欲擒故縱知道吧。”
“我覺得也是,不然酌哥你主動道歉?女孩子不是都吃這套?”
你一言我一語,各抒己見,眼看著就要吵起來。
傅明酌煩躁的踹了下桌腳,所有人都停下手中動作看向他。
他看了眼時間。
距離虞汀綰上舞蹈課結束還有十分鍾。
他拿過校服外套搭在肩上。
“幹什麼去?”
“還玩不玩?”
有人試圖挽留。
“不了。”
莫名煩躁。
當狗就當狗吧,誰叫最先沉不住氣的是自己。
從遊戲廳到舞蹈教室坐車需要半個小時,那是傅明酌走過最漫長的一段路。
尤其在中途接到虞汀綰的電話,“我被人跟蹤了。”
整個心都要提到嗓子眼。
那是他最後悔的一次。
平時都有他陪著,偏偏在這次出了事。
當鋒利石頭擦過眉骨,當即,血順著臉頰滾落模糊了視角。
最後的記憶裏,是虞汀綰為他著急模樣。
......
......
洗完澡後未打理的碎發遮擋住眉骨處的那道疤痕。
時間過去很久,這道疤不細看的話其實根本看不出來。
傅明酌撩起頭發站在浴室鏡前,看著這道疤痕。
觸摸下的凹凸不平,無一不在提醒著當時傷口有多深。
此刻。
他的視線接著轉移到綁著紗布的胳膊上,不耐的嘖了聲。
扯開紗布的動作十分粗魯。
被淋濕的紗布上血色漸淡,縫針後的脹痛感似乎是在提醒著他,這樣做隻會更加嚴重。
傅明酌跟個沒事人一樣,隨即對著胳膊拍了張照片,點開虞汀綰的微信選擇剛拍的那張照片。
正要發送卻又猶豫起來。
04:10。
這個點估計還在深度睡眠。
可惜。
不然現在就能發了。
傅明酌退回相冊,將手機丟到一邊。
動作的牽扯下,暴露在空中的傷口隱隱作痛,傅明酌非但沒有當回事,甚至指腹在傷口處按壓了幾下。
他隻覺得體內的興奮感令他著迷。
......
虞汀綰看到消息時已經中午。
早上起來差點遲到,到舞蹈團後就開始晨練,壓根沒來得及看手機。
還惦記著昨晚發生的事。
畢竟傅明酌也是為了救自己而受傷,出於人道主義也該關心一下。
【YU:才一個晚上,你幹什麼了?】
【YU:你瘋了?】
【YU:不是說了傷口不能碰水嗎?】
虞汀綰看著對方早晨七點發來的照片,簡直氣的不行。
感覺對方就是一個不聽老師話的幼稚園小朋友。
不對。
幼稚園小朋友都要比他聽話。
消息發出去後石沉大海。
很難不懷疑對方是故意不回。
可能是愧疚心作祟。
虞汀綰一整天都在惦記這件事。
隻要是休息時間都會拿手機看看一眼傅明酌有沒有給自己回消息。
就連身邊的人都能看出她有心事。
賀瀟瀟本來好奇想要問問昨天的事,卻是一點機會也沒有找到。
下午下班後就找不見虞汀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