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歐陽虎帶領的小組,遇到了更大的麻煩。他們夥同A國突擊隊的兄弟們遭遇了一夥搶劫銀行的“劫匪”。
這幫家夥極其強悍,雙方在銀行門口陷入了激戰,在攻擊一方人數占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五個“劫匪”中有三個被當場“擊斃”。但中A兩國的突擊隊員各有一人“重傷”退出,接下來,他們隻能作為觀察員隨隊奔襲,不得參與後麵的任何一個對抗課目。
餘下的兩個“劫匪”一反常態,不僅沒有繳械投降,反而利用對手的疏乎和對地形的熟練,帶著一名被劫持的銀行職員,潛入了居民區。
這是個讓人非常頭痛的難題,按照常規,一旦人質受到威脅,並且可能危及到無辜平民,不到萬不得以或者沒有十分的把握是不允許再開槍射擊的。事實上,那兩個劫匪,完全有理由殺死人質,隻要再有一人僥幸逃脫,那麼,這樣的任務就可判定以失敗而告終。
這次的演習就沒有這麼簡單了,否則,一切按照常規,戰鬥早就結束了。倘若那幫扮演劫匪的家夥玩瘋了,完全不按套路出招,又會出現另一個極端,那就是出不了這個城市戰訓練基地,所有隊員都得玩完。
進入居民區,隻能鬥智鬥勇,去生擒。歐陽虎曾經嚐試著與A國突擊隊的隊長去交流,共同製訂抓捕方案。但他很快發現這是徒勞的,不僅與他們語言不通、手勢不通,而且這個隊長壓根就不理中國人,派出兩個隊員循著劫匪逃路的方向尾隨而去,而自己則帶著一名隊員向另一個方向迂回。很顯然,這家夥對地勢了然於胸,肯定是打算找個劫匪必經之路打伏擊。
歐陽虎采取了同樣的戰術,兵分兩路,但他的反應已經比A國人慢了半拍。
杜超口含匕首,右手持槍,順著牆壁悄悄地摸向那個斜靠在窗邊的敵人。隻要用刀抵住他的後背或者架在他脖子上,這個家夥就算被解決了。
距離此人還有三四米的距離,杜超正準備再向前一步就撲向他時,外麵突然槍聲大作。目標下意識地提槍縮回了腦袋,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身後的杜超。
“砰”一聲,杜超左腳蹬牆,借力向右躍起,整個身子橫在半空,同時打出一個點射。這個家夥誇張地嚎叫一聲,擼響了身中的槍。杜超著地後,一連幾個翻滾,順勢靠在了一個機器的側麵。
那個被打得往外冒紅煙的家夥,還不甘心,人雖然坐在地上,但槍還沒放下。杜超探出頭來對他怒目而視,這小子把槍口指著杜超,一臉促狹的壞笑。杜超氣得舉起槍照準他又是一個點射,這小子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槍丟在了地上。
外麵的中A兩國突擊隊員,分別從西北兩麵向樓內發起了猛烈攻擊,聽到樓內槍響後,他們迅速撲向了大樓。
唐遙這時候與聽到槍響,衝向二樓的兩個敵人交上了火,很快被他們的火力壓製。一時間,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
此時,外麵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樓內更是一片昏暗,十米開外已經無法辯人。二樓的其他幾個“恐怖分子”突然人間蒸發,再也聽不到他們的槍聲。除了樓下的兩個外,至少還有三個人。
杜超開始小心翼翼地向縱深摸去,剛剛推進幾步,突然感覺左邊有人影晃動,他側身舉槍欲射,發現那個人影半蹲在那裏,貼著牆角一動不動,這才猛然警醒。那個是自己的隊員,應該剛剛從窗戶外潛入。好險!剛才要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掃射過去,這個笑話就鬧大了。
樓下的兩個伏在樓梯拐角處向上射擊的敵人,腹背受敵,很快被從一樓往上突擊的A國隊員擊斃。
就在兩國幾乎所有突擊隊員全部衝上二樓的時候,杜超卻與一個家夥短兵相接。那人躲在暗處,手握步槍對著兩個正在向這邊搜尋的中國隊員,準備射擊,沒想到被誤打誤撞的杜超撞了個正著。
杜超完全可以直接擊斃他,但他發現這個家夥看起來與其他人不同,身材略顯單薄,是一個被生擒的好對象。於是,從後麵摸了上來,冷不丁飛起一腳,將那人手中的步槍踢了出去。這個家夥身手敏捷,轉過身時,手上已經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側步向前,一刀刺向杜超。
黑暗中,杜超堪堪躲過這一擊,揮起手中的九五步槍狠狠地向他橫劈過去。直聽得“當”一聲,這小子閃身躲避的時候,腦袋生生地撞在了身後一台廢舊機器突出的零部件上,當場癱倒在地,暈了過去。
杜超鎖緊眉頭,正要上前察看,直聽到後麵一陣風聲,還沒等他作出反應,槍聲響了。這次,杜超想死的心都有,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但他睜開眼時,二樓已經燈火通明。身後不到三米處,有個家夥正伏在地上,一動不動,裝得跟真死了一樣。杜超太投入了,他以為中彈的是自己,沒想到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那個偷襲他的家夥,被人一槍撩倒。
心有餘悸的杜超衝著那個端著槍,正衝著自己擠眉弄眼的A國兄弟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