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看著桌上的早膳,沒有再聞到往常一貫的淡淡桂花香氣。
所以,那人竟然隻是不想讓自己去參加春會。
雖然沈槐自知自己能在春會上得到獎賞的機會不大,但這是目前為為止她能想到替陳淮生看病的唯一法子。
府裏眾人都知她起了疹子,如今她倒是覺得這春會也不大想去了。這如今害她的人就是不願意她去春會,她要是去了指不定被人構陷。
果然,這深宅大院中的人都是這般心機深沉。可她不知,為何一定要對她下手。照理說,她並不是什麼重點人物啊!
沈槐懨懨的臥在榻上,左思右想之間,竟睡了過去。
再醒來眼前竟站了位丫鬟打扮的女子,那女子麵生的很,沈槐不曾見過。於是迷迷糊糊地問道,“你是哪個苑的丫鬟?可是來找我?”
那丫鬟聽了隻點點頭道,“我是袁小姐的貼身丫鬟喜兒,小姐吩咐我將這東西給您。”
袁小姐?沈槐聽了清醒了幾分,接過丫鬟遞過來的包裹奇怪問道,“這是什麼?”
喜兒一笑道,“這是小姐答謝您恩的報答,您隻管收下便是,奴婢這邊走了!”
沈槐見丫鬟遠去,疑惑地將手中的包裹打開,裏頭是好些精致奢貴的金簪首飾,沈槐見此手竟抖了一抖。
這...這是春會獎賞?
沈槐很是驚訝,無端得了這些東西令她坐立難安.想著她轉身回屋將臉上妝容卸了,換上平時裝束轉身朝著花園內走去。
這些東西還是還給袁小姐才行。
花園中大少奶奶許安月正在招呼各家小姐,丫鬟秋春走了過來,在她身旁輕聲道,“三少奶奶來了。”
許安月抬頭一瞧,就見沈槐走進院中舉目四望,似是在找什麼人.一會隻見沈槐揚手招呼,那袁家向來矜高的小姐袁甜竟喜笑顏開地走到沈槐眼前與起交談起來,而後兩人出了花園朝陳府偏僻處走去。
許安月疑惑,朝一旁的秋春道,“你偷偷跟過去瞧瞧。”
秋春得了令,便悄悄跟在沈槐二人不遠處。
沈槐將袁甜帶到陳府假山下,見四周確實無人這才拿出包裹遞過去,鄭重地說道,“袁小姐,你實在不必如此,這些東西阿槐不能收。”
袁甜隻將那包裹又推了回去,“為何不能收?這是我拿到的獎賞,我願意給誰便給誰!而且你還要用這些給你夫君看病,阿槐你就收著吧。”
沈槐卻仍執著地將包裹塞回袁甜懷中,袁甜見沈槐心意已定,隻好將包裹接了下來,“那這陳家三少爺的病你要怎麼辦?”
這事沈槐當然沒有想到什麼好法子,麵帶憂慮,隻道,“我再想想其他法子。”
袁甜知道她定無計可施,隻好道,“你看這樣如何?我將這首飾兌了錢財,先把陳淮生的藥錢給墊了,往後你再慢慢還給我!”
沈槐一聽,倒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便鄭重答謝道,“.真的太謝謝袁小姐您了!”
袁甜聽她用了您,撲哧一笑道,“什麼您呀,叫我阿甜便成。”
兩人你來我往之間,全然沒有發現自個兒的話被不遠處的秋春全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