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再不看廳中許月安一眼便這麼揚長而去。
陳淮生兩人回到錦苑,裏頭半個人影都無,沈槐偏頭見陳淮生有些怔忡地看著錦苑,便道,“何嬤嬤應是被淮珠安置妥當了的,等明日整頓好咱們再看看能不能將她接回來。”
陳淮生點點頭,兩人走到客廳沈槐著了燈,見錦苑大廳對比之前少了不少擺件,她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道,“當初為了賑災便賣了不少東西。”
燈光印的她地臉紅彤彤的,沈槐神情微赫,陳淮生站起身來一把將她抱進懷中。
溫柔低喃道,“阿槐,你受苦了。”
沈槐將腦袋埋在陳淮生寬闊的胸膛,隻覺那熟悉的氣息令人覺得安寧非常,她搖了搖頭,“隻要你回來,那些苦根本一點也算不了什麼的。”
陳淮生聽完手臂緊了緊。
沈槐卻慢慢掙出來道,“你先坐會,瞧你風塵仆仆的,我先去廚房少些水。”
陳淮生點點頭,卻起身跟著沈槐往廚房走去,沈槐疑惑瞧他一眼,“怎麼了?”
陳淮生頓了頓,不好意思承認自己要看到她在眼前才覺得安心,隻開口道,“我跟你你一塊去。”
好像隻要是對的人,不管同他一起做什麼都覺得滿心都是愉快。
沈槐隻覺得現在的陳淮生似乎與自己越發的貼近,她不再像以前那般患得患失,隻想著趁還擁有彼此珍惜當下。
兩人洗漱過後,相擁而眠。
第二日一早,陳淮生便親自去尋了一趟陳淮南,如他所料,陳淮難對於要搬去外宅一事絲毫沒有異議,隻說到許月安一事時他卻頓了頓。
說起來許月安與陳淮南成婚已有數年,可說到夫妻情分卻是一份半點也不曾有過。
陳淮南瞧著醉醺醺的模樣,心中卻清楚陳淮生對許月安頗覺得難以處置,所以他便取了紙筆洋洋灑灑地寫了休書一封遞給陳淮生。
陳淮生捏著休書,心中隻覺放心不少。如此也好,徹底斷了陳家與許月安的關係。
往後她如何便與陳家再無瓜葛。
出了陳淮南住處,陳淮生便徑直回到陳家惜玉苑,那許月安自然如何也不肯上馬車去往陳家外宅,陳淮生也不勉強,隻將那休書擱置在桌上隨後便再無停留的離開。
陳淮珠從沈槐那處得知了許月安被休得消息,心知這許月安定然不會輕易離開陳家,便又再吩咐丫鬟去了一趟惜玉苑。
隻帶了一句話,“許姑娘既已不是陳家得人,那便早些回許家去,不然若是陳家趕人可實在是不好看。”
話是如此說,陳淮珠還真希望那許月安皮厚些賴著不走才好,這樣自己才能光明正大得替三嫂出口惡氣。
到底是摸透了許月安得秉性,幾日後,陳淮珠帶著家奴將許月安的包裹送回了許家,許月安卻仍固執地站在陳家門口不肯離開半步。
還是許家派人來將許月安硬拉回去這才作罷。
煙柳鎮百姓看了這場熱鬧,沒多久市井當中便口傳那許家的小姐人已經瘋了。
說是瘋了可卻無人知道這到底是真是假,這之後鎮上卻再無人見到過許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