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沈瑜錦來到鬼劍的麵前,擔心的扶起他。
“我沒事。”鬼劍搖搖頭,從新做好,虛弱的看向沈雲。
“你放心,我今天叫你們來,不是要為難你們,死生一場,我看透了很多事情。”
麻姑和沈雲對視一眼,都沒有接話,而是一同看向鬼劍,等著他下麵的話。
“我們四個之間的恩恩怨怨,難為了我們自己半輩子,現在就是我們的孩子,也因為我們的恩怨,苦痛不已,所以現在我想要解除我之間的恩怨。”鬼劍閉上眼睛,有種解脫的說道。
沈瑜錦不自覺地和花雪對視一眼,他們兩個腎有體會。
“鬼劍,你要說什麼,就直說。”麻姑皺起了眉頭,不解的說道。
“我,哈哈,麻姑,既然你的心不在我的身上,我打算放了你了。”鬼劍自嘲的一笑,然後悲傷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麻姑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你想的意思,我放了你,你可以和,和沈雲雙宿雙飛,不過,你以後也不要在為難兩個孩子了。”鬼劍痛苦無奈的說道,將自己心愛的妻子,拱手讓人,他真的心如刀割。
麻姑的身子向後退了幾步,被沈雲扶住了。
“鬼劍,你說的是真的麼?口說無憑。”麻姑又確定一般的問道。
鬼劍歎了口氣,對著沈瑜錦說道:“兒子,給爹拿紙筆來。”
“爹。”沈瑜錦心疼,他不忍心看著父親如此難受。
“去吧,長痛不如短痛,可惜,我沒能早些明白。”
“是。”沈瑜錦恭敬的說道,然後轉身走了出去,一會又拿著紙筆走了進來。
“爹!”
鬼劍抬起手,如同千斤重一般的接過紙筆,拿起筆,動了兩動,眼中的悲傷毀天滅地,許久,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刷刷的寫著,一氣嗬成。
“噗。”
筆落,一口鮮血從鬼劍的口中噴出。
“爹。”沈瑜錦扶起鬼劍,痛苦的說道。
“我沒事,麻姑,沈雲給你們。”鬼劍舉起休書,滿口鮮血,眼中悲傷的遞給麻姑。
看到這樣的鬼劍,麻姑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這時,沈雲拉住了她的手,讓她下定了決心,不能後退,移步走上去,伸手接過休書。
“對不起,感情的事情,我控製不了。”蒼白的道歉,蒼白的解釋,麻姑不敢看鬼劍的眼睛,轉身離去。
“噗。”
情到深處,傷人心。鬼劍以為自己可以放下了,可是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氣血上湧,他真的受不了了。
穩定了一下心神,他轉眼,看向沈雲,又說道:“沈雲,我這輩子,自問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卻有一件事情,讓我耿耿於懷,這件事情,就關於花雪的。”
花雪聽見點了自己的名字,神情一動。
“她?”沈雲愣了愣。
鬼劍點點頭,看向麻姑:“是你說,還是我說呢?”
麻姑一愣,看下沈雲有些心虛的躲開他的目光,然後又看向花雪,最後對上鬼劍的目光。
“我做的事情,我來說。”
“好。”鬼劍含笑點點頭,還是一樣的敢做敢當。
麻姑沉默了一會,抬頭看向沈雲:“沈雲,這個丫頭,就是你和公孫魅的女兒。”
此話一出,沈雲震驚了,看向花雪。
花雪就算做好了準備,還是有幾分承受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花文花武,沈瑜錦目光全部看向花雪,目露擔心。
“我的,女兒?就是那個,剛出生,就被偷走的女兒?”沈雲有些艱難的說道。
“不錯,就是她。”麻姑點點頭,坐實了沈雲的話。
“當初,我懷的是龍鳳胎,誰知道沈瑜錦天生命硬,自帶天劫,出生起,就克死了我的女兒,而他自己,也活不過二十五歲。如果想要救他,就必須置之死地而後生,在他應劫而亡的時候,找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女子,和他結成冥婚,從此陰陰的正,重生在世。”
麻姑無視眾人的目光,緩緩的說道。
“我雖然恨他,克死我的女兒,可是他畢竟是我的孩子,我不忍心看他死,就四處尋找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女子,可是都沒有找到,陰錯陽差中,我得知了公孫魅那個賤人既然生了女兒,而她的女兒既然就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我找到了機會,偷走了她的女兒,讓她的女兒為我的兒子破劫。”
花雪聽到這裏,整個人癱軟在羅君彩的懷裏,原來,她不是被娘親不要的孩子,她,是被人偷走的。
麻姑緩緩的走到她的麵前,伸出手要摸她的臉。
“你要幹什麼?”羅君彩一揚手擋住了她的動作,警惕的看著她。
“放心,我不會傷害她。”麻姑收回了手,微笑的說道:“我剛偷到你的時候,你才隻有滿月那麼大,長得那麼可愛,讓我想起了我的女兒,如果我的女兒,也會很可愛,我抱過你,喜歡過你,可是,你為什麼是哪個賤人的女兒,她奪走我的一切,我怎麼可以喜歡賤人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