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蓮如同瘋了一般,一劍一劍的刺向花雪和羅君彩,兩個女子痛苦的悶叫,響在大廳中。
眾人已經被影蓮的殘忍和瘋狂給鎮住了,隨後反應過來,這樣也不錯,她這樣做如果可以逼花文主動交出心,也是很好的結局,所以眾人都事不關己的站在一邊。
和花雪,羅君彩有仇的幾人,還笑眯眯的看著,心中解恨的很。
沈瑜錦看著一劍一劍刺向花雪的劍,看著她鮮血噴湧而出,心中那股難以言喻的痛苦又湧上來,然後那陣陣的幽香又讓他腦海清明,這樣反反複複的,像是召喚出了他那嗜血的性子,怒視看著花雪,見她身上的鮮血,竟然生出了玉石俱焚的快 感。
上前一把奪過影蓮手中的劍,對著花雪一劍砍了下去。
“啊……”獻血噴湧,花雪的左臂被齊刷刷的砍了下去。
那滾熱的鮮血噴在了沈瑜錦的臉上,轉換的煩躁,像是得到了緩解,整個人像是瘋癲一般,仰天大笑了起來:“看見了麼,你再不同意,我就砍斷她的四肢,然後挖下她的眼睛,割掉她的舌頭,將她做成人蠱,養在壇子裏,你說怎麼樣。”
花文目瞪口呆的看著嗜血的沈瑜錦,而花雪全身的力氣都在抵抗著這斷臂之痛,她想要暈過去,可是她放不下羅君彩和花文,那麼看著他們也好,咬緊牙關,不讓自己暈過去。
眾人也被沈瑜錦猙獰的樣子嚇到了。
四衛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決絕。
他這樣傷害主母和小主人,就算以後醒來,也是痛不欲生,不如就走了最後一步。
“花武被小白狐救了出去,一同趕來了鬼山,卻被困在鬼山中的意亂陣中。”沈向燊這個時候跑了進來,大聲的喊道。
進來後,看到滿地的鮮血,斷了一條手臂的花雪,和渾身是血的羅君彩,整個人呆住了。
許久,他才緩過神來,看向麻姑:“麻姑,你不是答應我,隻為了奪取雙胎之心,不許傷害花雪和羅君彩地麼?”
“這,可不是我幹的。”麻姑淡然的一笑,慢慢的說道。
“不是你?那是誰?”沈向燊疑惑的問道。
“你自己看啊。”麻姑嬌笑的說道。
自己看?沈向燊環繞著四周,最後停留在手拿寶劍,渾身是血的沈瑜錦身上,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沈瑜錦,既然是你?你既然可以……”
“沈向燊,注意言辭,別忘了你父母很想念你。”麻姑打斷了他的話。
沈向燊握握拳頭,才慢慢的放下,說道:“你們答應過,不傷害她們的,現在我要你們兌現諾言,不然,哼……”
麻姑眼睛閃了閃,微微一笑:“真是個多情種子啊,既然同時對兩個女人動心,好,我給你一個麵子,花雪和羅君彩之間,你隻能救一個。”
沈向燊一愣,隨後堅持的說道:“兩個我都要帶走。”
“哼,人不能太貪心,你不要以為我們打不過你,到時候大不了雞飛蛋打,但是照現在的情況看著,就是殺了雞,蛋也不會打。到時候,一個都帶不走,還把自己搭進來。”麻姑陰陽頓挫的說道。
沈向燊皺起眉頭,整個愣在了那裏,艱難的思考著。
“哈,沈向燊,你不用救我,你參與設計我的兒子,就算我活著,我也不會感激你,甚至會殺了你,你帶走君彩,你保她平安,你出賣我兩次的恩怨,就此罷休。”花雪這時候說道。
“姐姐……”羅君彩大聲的喊道,表示她不願意走。
可是這個時候,花雪躲過眾人的目光,對她無聲的說道:報仇。
羅君彩壓回了所有的話,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後無援兵,就是花武來了和小白狐也救不回他們,能全身而退就不錯了。他們中必須有人活著,來報這個血海深仇。
閉上了眼睛,隱忍了一切,等到機會成熟,此仇不報,她愧為人。
“雪兒。”沈向燊痛苦的說道。
這是自己第一個愛上的女人,在他的心中,永遠是女神的存在,可是現在就在自己的麵前,被人砍了胳膊,性命難保。
“拜托,帶彩兒走。”花雪懇求的看著沈向燊。
如果可以,她不會求他,求一個參與殺害兒子的凶手,可是為了姐妹,她情願低頭,哀求,隻要彩兒離開這裏。
沈向燊痛苦的閉上眼睛,最後走到羅君彩的身邊,看著她已經閉上眼睛,不看他。
歎了口氣,彎身抱起她。最後一次看向花雪。
“雪兒,對不起。”
花雪閉上眼睛,對不起,毫無用處。
沈向燊知道他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看著懷中重傷的羅君彩,下了決心,對麻姑說道:“我答應你的事情都已經做到,從此我們的約定作廢,我回家要看見他們,不然……”
剩下的話沒有說,眼中的戾氣說明了一切,轉身抱著羅君彩走了出去,在出門口的時候。
羅君彩的雙目睜開了,不停的看著花雪和花文。
花文和花雪強忍著,轉頭不看她,心中卻為她牽掛。
“等下。”影蓮叫住了他。
“何事?”沈向燊皺起眉頭問道。
影蓮走到他的麵前,看著他警惕的樣子,輕輕的笑道:“放心,我不會殺她,但是!”
一個冷笑,一道寒光飛向羅君彩。
“啊……”羅君彩大聲的慘叫著。
“你!”沈向燊凶紅了眼睛,要出手打向影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