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歎了口氣:“他這是在自我懲罰。”
白虎聞言一愣,隨後無奈的搖搖頭:“真是造化弄人。”
主人從清醒後,就各處打聽花雪等人的消息,得知羅君彩和小白狐沒有死的消息,他一直默默的在背後為她們找藥,掃除障礙,讓他們快點清醒。
而他的傷痛,誰能體會呢?
大廳之中,沈瑜錦捂著胸口,感受著一陣一陣生不如死的痛苦,汗水打濕了他的頭發,迷入了他的眼。
每天感受這樣的痛疼,他才能感覺自己還活著。
才能讓已經麻木的心,跳動著。
“沈瑜錦,如果這次,我和花文都死了,我希望你永遠不要解開鬼蠱,就這樣渾渾噩噩的活著。”
心疼的如淩遲,落下的汗水讓他如落水初岸。
“爹,我們父子被算計了,我不恨你,我和娘死很容易,可是你以後怎麼活。”
咬緊了嘴唇,不讓自己喊出來,直到咬出了血。
他的妻兒,就是到了那個地步,都還在為他著想,可是他做了什麼?
那齊齊被砍下的臂膀,那血淋漓被挖出來的文星之心。
“沈瑜錦,不管你是不是因為鬼蠱,從今天開始,我與你不死不休。”
哈哈,不死不休?
雪兒,你可知道,不管是不是因為鬼蠱,他也不會原諒自己。
“從此,你我父子情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的兒子,如果有一天,他會自殘在他的麵前。
他的武兒怎麼能背負弑父的罪名。
閉上眼睛,阻絕了外界了的一切,放任自己深陷在痛苦之中。
月落日換,就算在悲痛中的人,再怎麼度日如年,時間也在點點的流逝。
回頭望過去時,既都是轉瞬即逝。
幾天後的鬼界之中。
花雪又來到了花文身邊,抬手溫柔的摸著他的麵頰。
“文兒,從懷孕開始,你就從來都沒有讓娘親操過心,甚至於你還是一個小老師,教會娘親很多東西,每次我不開心的事情,你都會看出來,然後心細的哄我開心,很多時候,娘都覺得你應該是個女兒,是我的貼心小棉襖。”
腦海裏又想起他失心得那一瞬,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又出現了。
“文兒,娘親今天我要走了,趕往青洞,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為你和武兒,我一定會回來的。”
花雪慈愛的摸著花文臉蛋,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一轉身毫無留戀的走了出去,她不敢回頭,怕自己舍不得會帶他走。
走了出來,鬼帝已經在外麵等著她。
“我不能離開鬼界太久,所以這次我不能陪同你前去,我繼續讓金子銀子,護送你去。”鬼帝走到她的麵前說道。
“好。”花雪點點頭,麵無表情的說道。
“金子銀子,你們一定要保護鬼仙。”鬼帝又轉頭對兩個鬼王囑咐到。
“是。”金子銀子一起領命,然後與花雪一同消失在鬼道之上。
鬼帝看著他們消失後,重重的歎了口氣:“鬼君,你要保佑花雪,能平安回來,為了我們鬼界。”
鬼界的鬼都知道鬼仙對他們鬼界來說,代表著希望,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鬼仙的存在,代表著另外一件事情,有了她,也許就可以看見那個人,隻要哪個人出現了,他們鬼界才是真正的翻身。
花雪,你一定要回來。
鬼帝轉身離開了,他卻不知道,在他離開後不久,一個麵目猙獰的男鬼出現,眼睛一閃,一閃身入了鬼道,一路行走,選好位置,一頭撞了出去。
正身站穩,落腳的是一個農家小院。
男鬼左右看看,然後大步走了過去,推門而進。
“何人。”裏麵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文弱書生。
男鬼見他走過來,站住身形,陰冷的聲音響起:“告訴主子,花雪醒過來了,如今已經出了鬼界,趕往青洞。”
男鬼說完轉身化作一陣青煙消失了。
書生聞言皺起了眉頭,轉身走進屋中,來到了一幅畫的麵前,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漸漸的整個人化成一陣青煙消失在畫中。
書生在出現的地方是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如果沈瑜錦在這裏已經能認出來,這裏就是靈界。
書生直接來到天緣的頂級靈母的住處。
靈母最近正為妖族反叛弄得心煩意亂,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對老不死的,既然那麼疼愛小白狐,為了這樣一個雜種,既然和整個靈界翻臉。
這樣不但讓靈界整體的實力下降,還讓一些老不死的頑固,借機為難自己,這段時間,內憂外患,她真的是身心疲憊,最可恨的是,既然還沒有得到文星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