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看著幾乎悲壯的沈瑜錦,第一次反省,他們做的到底對還是不對?
他看向麻姑,發現她呆呆的坐在那裏,時間像是別人靜止了一般,沒有人動,沒有人說話,甚至喘息聲,都不由自主的放慢。
片刻,麻姑突然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像是要毀天滅地一般,還一會,她的笑聲停著。
“沈瑜錦,你說我不配為人母,可是你知道我為什麼恨你麼?”麻姑憎恨的看著沈瑜錦。
“誰知道你這個瘋子為什麼,你也許覺得我們主人長得比你好看,也許你天生就是變態,就是喜歡虐待親子,總之,肯定不是什麼好借口。”白虎不屑的說道。
“這話說得對,瘋子的想法,我們不請楚。”玄武也說道,嘲諷的看著麻姑。
麻姑無視他們的冷嘲熱諷,看著沈瑜錦,淡淡的說道:“因為你害死了我的女兒。”
“哈哈,真好笑,麻姑你女兒和我們主人是龍鳳胎,雙胞胎出生本來就比單胎艱難,何況,你大著肚子還不守婦道,和沈雲私奔,風餐露宿的,導致早產,這樣才害死了你的女兒,真正害死你女兒的,是你和沈雲,不是我主人。”
青龍清清楚楚的說道,這個瘋女人,別想再把莫須有的罪名加到他主人的身上。
“你胡說八道,我和沈雲走怎麼了?我們本來就是相愛,憑什麼不能在一起,要錯,錯在鬼劍他根本就不應該娶我,錯在那些人,為什麼不成全我們,最可惡的就是公孫魅,她通風報信,我們一家三口陰陽相隔,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而沈瑜錦是罪魁禍首。”
麻姑瘋狂的吼道。
“麻姑,現在你再說我是通風報信麼?”這時,一個淡雅的聲音傳來。
眾人轉過身看去,隻見一個兩個絕色的女子並肩走了過來。
一個不似凡人到似仙人,一個行雲流水,天然美玉,處處風姿。
“娘親。”躲在暗處的小白狐叫道。
花武也抬頭看去,果然來的正是花雪和公孫魅。
母女兩人吃飯的時候沒有找到小白狐和花武,就猜測他們是出去找人報仇去了,猜來猜去,最後決定來月門看看。
她們走的是鬼道,再快也沒有花武的鳳凰快,所以才趕來不久,不過沈瑜錦剛才的話和麻姑的話,他們都聽得一清二楚,而且早就發現了花武和小白狐。
本來,聽聞了沈瑜錦那段話,花雪的心亂了,她不知道怎麼麵對他,想著躲起來,偷偷的帶走花武,不想與沈瑜錦見麵,不想這時候麻姑還在那裏大放厥詞,公孫魅聽見她還在誣陷自己,實在氣不過這才和花雪走了出來。
麻姑看見公孫魅,眼睛瞪得大大,如同見鬼一般,沈雲也是一般。
而沈瑜錦在花雪出現的那一刻,眼睛就再也離不開了,千言萬語,已經枉然,癡情絕愛,已成追憶。
沈瑜錦捂住胸口,全身的力氣抵禦胸口傳來的痛苦。
花雪努力不讓自己看向沈瑜錦,初出來的時候,那驚鴻一眸,他落魄悲痛的樣子,如同一把刀一樣狠狠地插在她的心中。
大少爺,從小就是那麼一個高高在上,讓人敬仰的人物,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他捂著胸口忍痛的樣子,她感覺到了。
可是她能做什麼?
走過去?
她忘不掉,找他尋仇?
在聽到他那番肺腑之言之後,她下不去手。
能做到除了無視,還能是什麼。
曾經摯愛的兩個人,一個愧疚,一個無法麵對,就這樣的擦肩而過,如同陌路。
青龍四人看著心疼不已,相視一眼,均是無奈的搖搖頭。
公孫魅和花雪來到了麻姑和沈雲的身邊。
“麻姑,當初走漏消息的不是我,而是沈雲,他娘親為了找尋兒子回家,故意散播自己病種的消息,沈雲擔心母親,夜探沈宅,導致被人跟蹤而不知,從而走漏了你們的消息,被鬼家,沈家,孫家三家的人找到,也因為這樣,才導致你早產,龍鳳胎死去了一個。”
公孫魅淡然的說道,聲音如珠暖玉,清脆悅耳。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就是你的錯!”麻姑大驚失色,忙著否認。
“我胡說沒有胡說,你去問沈雲,不就一清二楚了麼?”公孫魅麵對這樣的指責,依然不急不躁,淡然的說道。
“沈雲?”麻姑轉頭詢問的看向他。
沈雲眼中閃過心虛,對上公孫魅那雙清澈的雙眼,歎了口氣:“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你一直沉默著?為什麼非要這時候說出來。”
公孫魅看著他依然淡然的一笑,聲音還是平穩的沒有任何起伏:“為什麼?因為,當年我並不知道偷我女兒會是你們,我當年也不知道你們合謀,害的我女兒那麼慘,本來我還想著,我利用了沈雲,給我肚中的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名聲,對不起你們,隻要你們能好,背上一些黑鍋,我也無所謂。我卻從沒有想到,我的退讓,既然讓你們覺得這樣的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