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家供養的鬼?
花雪等人提起了興致,對視一眼,潛進了鬼家。
鬼家雖然沒有鬼城那般的破落,可是也好不到哪裏去,人數明顯的減少了很多,每個人還都死氣沉沉,沒精打采的在院中或是打盹,或是靠著望天。
花武想起了幾年前鬼劍的生日宴,心中不由得感慨。
“啊……”一聲慘叫,驚動了花雪等人,紛紛的向慘叫的方向跑去。
鬼劍鼎盛的時候,這些守衛想要抓住花雪幾人都難,何況現在這種情況,所以這些守衛隻感覺一陣風飄過,人卻是一個都沒有看到。
“啊……叔伯,救我,救我……啊……”又一聲慘叫。
而此刻花雪等人已經來到了出事地點。
隻見這裏,一個麵若桃花般的男子,站在院中。白發飛揚,墨綠色的眼睛中閃著詭異的光芒,殷紅的唇,伸出舌 頭一點一點的舔 著手上的血跡、
一身黑色繡著狂蟒的長袍,整個人如罌 粟花一般美麗,卻又致命。
在男子的腳下,躺著兩個男子,已經都抓透了心口,眼睛瞪得大大,死不瞑目。
而在一邊,戰戰兢兢的站著一群裏,沈瑜錦認識他們,既然是鬼劍二叔哪一房的人。
花雪和花武也一眼認出了那個白發黑衣的男子,就是鬼城鬼知。
而公孫魅在看就男子的那一刻,就愣愣的站在那裏,眼中出現了思念,無措。剛才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鬼知大人,他們該死,該死,你消火。”鬼劍的二叔走上來,顫顫巍巍的說道。
鬼知詭異的笑了起來,轉身看向他,眼中邪光閃唆:“你就不該死麼?嗯?”
“饒命,饒命。”鬼家二房的人嚇得渾身發抖,全部跪在了地上。
鬼知放下血淋漓的手,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卻在這時,一個輕靈縹緲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裏。
“元兒。”
鬼知停住了腳步,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向四周。
“元兒。”公孫魅輕輕的叫道,人已經慢慢的走上來。
鬼知順著聲音看過去,墨藍色的眼球瞬間放大,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佳人。
“元兒,你不認識我了麼?”公孫魅傷感的又叫到。
“魅?”鬼知不敢相信的叫了一聲。
“嗯。”公孫魅點點頭。
鬼知眼睛瞪得更大,渾身都在顫抖,伸出手要摸哪記憶深處,從來不抹去的人,突然看見了滿手的鮮血,眼中閃過慌亂,轉身就要走。
“你給我站住。”公孫魅大聲的喊道。“知元,你敢走,就永遠別想看到我。”
鬼知下得渾身一抖,卻依然背對著她。
“知元,你好狠的心,三十年了,當年離開,我以為再也看不見你了,得知你成了鬼知,我每年都來一次鬼城,可是每次都沒有看到你,當年,我懷胎十年,是何等的痛苦,也是何等辛勞,千辛萬苦,將女兒生下來,卻被人丟走,你知道那時候,我萬念俱灰,來求助你,可是鬼城不大,卻處處找不到你。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你,你既然轉身就走,你這個冤家。
你的心怎麼狠麼?
還是,你早就忘記我了?
是啊,你已經忘記了,畢竟對你來說,已經是數萬年的事情了。”
公孫魅傷心欲絕的吼道,眼淚不斷的流了出來,這樣的一麵,是花雪等人從來沒有看到的。
“沒有,魅,我沒有忘記。”鬼知看見公孫魅的眼淚,慌亂了,直接轉身解釋道。
“沒有忘記?那是什麼,哦,我現在老了,醜了,一見之下,和你印象裏的那個嬌滴滴的小媳婦不一樣了,所以轉身要走,不願意看我現在黃臉婆的樣子。”
公孫魅明顯有點蠻不講理了。而花雪發現,任何理智的女人,在自己心愛的男子麵前,都有蠻不講理的一麵。
“哪有,魅還是漂亮,不對比以前還漂亮。”鬼知低聲下氣的哄著。
“騙子。”
“沒有,我從來不騙人,以前不騙,現在也不騙。”這話到是真的,以前就他們哥四個,還都不算人,就算騙了也不算騙人,以後成了鬼知,看見不順眼的,直接宰了,何須再騙。
“強嘴?”公孫魅怒了。
“強嘴?”鬼知流汗了,忙搖頭:“沒有。對,我騙人了。”
花雪和花武有種撞牆的感覺,這家夥的邪魅呢?這家夥的嗜血呢?這家夥的底線呢?
“剛才為什麼跑?”感情公孫魅還在意這個呢。
“我。”鬼知嘿嘿一笑,看著自己的手:“我記得你討厭血,所以,我想去換套衣服,難道是時間太長,我忘記了?”
這個理由,讓眾人絕倒。
公孫魅卻轉過身甜甜的一笑,許久才說道:“你沒有記錯,以前我是很怕,可是現在不了,因為,女兒丟失的那幾年,我遊遍五湖四海,曾經的毛病習慣都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