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君彩死死的盯著院子裏,整整一下午,轉瞬即逝,那個男子一直都重複著劈材的動作,可是不管怎麼累,出多少汗,都沒有脫掉上衣。
一下午的時間,已經讓羅君彩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她低頭看著一直沉睡的孩子,想著他應該也快醒了,轉頭像家走去。
卻在轉身的那一刻,她的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快白白的東西,猛然的轉身,仔細看去,既然是一塊人骨。
羅君彩嚇得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
這時候,夕陽落下,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起來。
可是她的眼中卻像是撥去了迷霧,看的更加的清楚。
這個男子普通農夫的樣子已經變成了青麵獠牙猙獰的怪物,他舉起斧頭,一下一下的劈的不是材,而是人的白骨。
羅君彩覺得自己站不穩了,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哇……”一聲,這時候孩子哭了起來。
羅君彩的心嚇了出來,那個男人已經對她這邊看過來。強忍著尖叫的衝動,死死的抱著孩子。
“哈哈,沈家娘子,你孩子哭了。”那男子咧嘴一笑,頗為和善的說道。
這樣的笑容在羅君彩的眼中如同鬼魅。
“天色不早了,回家吧。” 那男子又微笑的說道。
孩子的哭聲再次響起,為母則強,為了懷中孩子的安全,羅君彩強迫自己安靜下來,這個怪物發現了自己,並沒有攻擊過來,而且她在這個村子裏生活了好多年,都是平安無事的,他們應該是不知道自己已經看穿他們。
如此,隻要自己演下去,就可以保一時的平安。
想到這裏,羅君彩對那個男子笑了笑:“嗯,我這就回去,如果你看見我家沈向燊,記得告訴他早點回家。”
“哎,好的。”那男子笑著點頭。
羅君彩又笑了笑,抱著孩子轉身往家走,一路風平浪靜,到了自己家中,整個人已經癱軟在了地上。
天啊,如果剛才看的不是假的,現在不是夢,那麼?這個村裏的人,都是鬼,他們都已經死了。
沈向燊 ,她的相公,在這裏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哇……”又一聲孩子的哭啼,讓她回過神來,強撐站起身來,抱著孩子來的了灶房,將鍋中一直溫著的奶拿出來,給孩子喂了下去。
孩子,吃飽後,她又將孩子抱進屋中,一下一下的拍打這他,嬰兒嗜睡,慢慢的孩子又睡著了。
“嘿嘿。”屋中的燈又滅了,那個女子陰冷的笑聲在一起傳來。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羅君彩反而不怕她了,慢慢的轉過頭,看向她。
她依然是一身的紅衣,頭發披散下來,看不清她的臉。
“你到底是誰?你想告訴我什麼?”
女子慢慢的來到她的麵前,羅君彩覺得陰風陣陣。
“看看我的臉。”女子說道。
什麼?羅君彩愣住了。
“看看我臉。”女子又陰冷的說道。
羅君彩渾身開始顫抖?看——她的臉?
“看了,你就知道了。”那女子又說道。
羅君彩心中一顫,有一種堅持,讓她聽從這個女子的話,她慢慢的伸出手,顫抖的來到女人的頭發前。
壓下心中的恐懼,手指尖顫抖的伸入發絲之中,幹枯的柔軟,讓她心跳加快,大口的喘著氣,讓她的恐懼減少,慢慢的剝開女子的發絲。
漸漸的,露出了女人的臉。
“天啊!”羅君彩目瞪口呆的看著麵前的臉。
蒼白無血,眼中滿是死寂。
這是這張臉,她不陌生。
因為,這正是自己的臉。
“啊……”羅君彩驚恐的大叫了出來,癱軟在地上。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好不願意想起來麼?”那陰冷的聲音又傳來,不斷的鑽入羅君彩的耳朵中。
她的頭好痛,一隻手緊緊的抱著孩子,一隻手捂著腦袋,痛苦的大叫著。
“羅君彩和花雪你隻能帶走一個。”
花雪?羅君彩頭疼的落下了累。
“帶走彩兒我感謝一輩子。”
那個絕色的女子,看著她溫柔的說道。
姐姐?她是姐姐?
接著,怎麼了,全身的痛苦,另一個絕色的女人看著她殘忍的說道:“我怎麼會放虎歸山,廢了她的武功,一了百了。”
廢了武功,她還怎麼為姐姐報仇,於是,她選擇了自殺。
之後呢?
昏昏沉沉,迷迷糊糊。
“彩兒,醒醒了。”好溫柔的聲音,她睜開了眼睛。
“彩兒,你沒事了吧。”一個英俊的男子看著她。
“你是?沈向燊!”她漸漸的認出了這個男子。慢慢的也清楚,她自殺後,是沈向燊抱著自己出來,找到了鬼家的神醫,救了自己。
從他的口中,她知道了姐姐還活著,可是其他人,除了花武,情況都不好,她想要聯係姐姐,可是發現心靈感應不見。
漸漸的,她找到了問題,因為她的功力消失,那種心靈感應,和她身體中有鬼母之血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功力,她失去了丹田,廢了武功,同時失去了和姐姐感應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