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錯在那裏(1 / 2)

康熙坐在椅子上,將傅弘烈與額楚軍前失利的前因後果與胤礽道來。越說越激動,到了後來自己個兒也感覺到自己失態了方罷言。

“皇阿瑪勿惱,別在氣壞了身子。”胤礽道。

“兒子大膽分析:既然欽差監軍顧八代已經發現了大營防守有漏洞,兒子想來,他當時就應該有應對之策。估計出於身份,並沒有對皇阿瑪明言。

此次大軍受到偷襲,定會鼓舞叛匪士氣。如果兒子預料不錯的話,因臨進春節,我大軍會因為春節而放鬆警惕。吳世琮還會故計重施。現在應擬旨叮囑傅弘烈與額楚,大軍外鬆內緊,布下圈套。如若他在來偷襲,定會叫他有來無回。”胤礽道。

“不可能!吳世琮雖然對外稱大軍有十萬眾。但以我方軍前密探來報,隻有四萬可戰之兵,其餘兵員都是飯夫走卒。以這樣的兵力,偷襲之事,隻能幹一次。難道還會犯傻在幹一次不成?”康熙否決了胤礽的顧慮。在他心裏,一個五歲稚子能說什麼武事。這肯定是信口胡說,言罷對胤礽拉下臉來。

“皇阿瑪,兒子沒有臨陣軍前。也隻是靠著戰況分析。兒子能這麼想,也是因為三番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勝利以振奮士氣。

而對我軍而言,現在士氣低落,臨近春節。兵士思鄉親切。大營如果在次鬆懈,不是給叛匪以可乘之機?在我軍兵力站優的情況下,何不做好埋伏圈,部署紅衣大炮,全軍嚴守以待?

皇阿瑪可去旨與顧八代,問明兒子所言是否可行。”胤礽有點不服氣。

聽到胤礽的對答,康熙半晌沒有言語。坐在椅子上盯著胤礽,左手把玩著套在食指上的板指。這時他才放下輕視之心。

“何不去信問明顧八代,畢竟自己現在沒有禦駕親征,對敵情變化做不到細致分析。隻能在奏折上聽下麵的將領上報。就算太子所言錯誤,但是做好大軍防患於末然有何不可?!”

“也罷,皇阿瑪這就去旨尋問顧八代。你準備一下,明日與皇阿瑪一同去祭祀宗廟,告慰列祖列宗。”康熙起身言道。

“兒子恭送皇阿瑪”胤礽跪在地下。

見康熙走了,喜兒和小德子忙上前扶起胤礽。胤礽起身坐在椅子上,靠子扶手一個人楞神。喜兒換下剛才的茶盞,重新上了新茶。

“剛才自己與康熙的對答是不是太露鋒芒。一個五歲的稚子,如何能有這般心思。方才的回話太過唐突了。做這康熙的太子實在是不容易。不顯才能是庸碌,鋒芒太露了會叫康熙起疑心。

自已要有消息來源。不能像剛才一樣,康熙為何情緒變化,朝堂之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完全不能掌控。自己現在身在宮中,身前身後跟著的都是康熙給自己安排的,難免不會有康熙的耳目。要做到這個難上加難。

要培養自己的人手,光靠自己太子的身份是不行的。不但要有權,也要有錢才行。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我身為太子,是不是皇家不可能不分我田地莊子吧?是不是也有年俸啊?”

想到此處,胤礽叫小德子喚來淩麽麽。

“主子,您叫麽麽有什麼事嗎?”淩氏道。

“麽麽,爺現在有多少銀子?可有什麼出息的產業?按爺這品級,是什麼例?”胤礽道。

“回主子的話,主子您現在帳上有三萬多兩銀子。主子您現在年歲還小,沒有開府。等主子你開府大婚後,就有皇上賜的莊子和人口了。

但主子皇後出嫁時陪嫁來的二處莊子,皇後大婚時太皇太後送的二處皇莊。現在得的銀錢全歸主子您花銷。這銀錢是不缺的。

四個莊子的出息,好年景能有三萬兩銀錢,要是趕上個災年就不好說了,但最少也有小兩萬兩銀子。現在都是內務府幫主子打理著。主事的是奴才的外子淩普。

主子您是咱們大清朝開國以來,第一位太子。因無前例,這俸銀是皇上給您定的。比照著親王例,按雙倍定的。年俸二萬兩,祿米二萬斛。”淩麽麽回道。

這就是說,還沒分府,平均下來,一年能有五六萬兩銀子的收入。

“平時爺都有什麼花消?”胤礽又問道。

“主子您平時的開消都是由內務府供應的。這主要的開消就是一個“禮”字。這年節的,要往宮裏各處走禮、您姥爺噶布喇家、叔姥爺索額圖家、各宗室王爺都是不能落下的。

太皇太後、皇太後、皇上、皇後、皇貴妃、您養母德娘娘、您姥爺噶布喇、叔姥爺索額生日壽禮也是塊開消。在有的花消,就是平時賞下人奴才們的碎銀子罷了。”淩麽麽回道。

“這光送禮?爺就不收禮了??”胤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