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胤礽用了膳才從德娘娘的院子回到無逸齋。來到書房拿起毛筆,給其叔祖父索額圖就永森師父一事寫了封長信。言明其要想方設法將其救出來。
“小德子,明日你跟著曹侍衛一起出宮。去索家,把這封信交給爺叔祖父索額圖。信裏說的是關於那個永森師父的事。你前後過往都清楚,如果爺叔祖父問起你來,照實回答就是。”胤礽道。
“嗻。”小德子接過信,揣進懷裏。
“太子爺,小的尋思著,咱們沒有必要幫他吧。那小子看著是個油鹽不進的主,一臉子傲氣,叫他自己去救!太子爺您因為他師父的事還麻煩叔祖父,是不是。。。。。。等他傷好了,叫他自己個兒走就是了。”小德子道。
胤礽看著小德子,半晌沒有言語。是他自己太小人了,總想著施恩圖報嗎?還是看那孩子太可憐,年紀輕輕就失了父母?又或者是看著他現在無依無靠,叫他胤礽的馬車撞了,理應幫他做點事情?平常心嘛,不管那麼多,隻先救出來在說。以後的事情,誰又能夠知道呢。
“你小猴子那來那麼多屁話,爺叫你幹什麼就幹什麼?”胤礽笑罵道。
“太子爺,我聽他話裏有什麼洪門亂堂的。別在連累著爺您。”小德子道。
“無妨,信中爺都提了。就看爺這叔祖父對我是怎麼看的了。他能不能為我辦差事,不試試的話。以後爺的事,還真不放心告訴他。
到是你出宮跟著曹侍衛送信,別叫有心小人盯著了。到皇阿瑪那裏告我一狀,說我的奴才結交外官。”胤礽道。
小德子見自己的主子拿定了主意,也就不在多言。少時,淩麽麽說沐浴的水放好了。便服侍著胤礽沐浴。
胤礽閉著眼睛坐在浴桶裏,頭枕著木頭沿。想著自己對永森還是小人的心思多一點,不由得心煩起來。當這康熙的太子,忒難熬了些。不若這樣,自己到真能作個君子。還能如此這般去設計個孩子嗎?
“小德子,你今天手腳到是麻利了。前幾天幫爺洗頭發,都是毛手毛腳的。。。。。。怎麼是麽麽你。”胤礽說著話,往自己身後瞅了一眼。這脖子就轉不過來了。
淩氏穿著薄紗的小衣,這屋子裏的水氣打在紗衣上。內裏的紅肚兜若隱若現。她站在胤礽身後,熱氣熏得臉上紅紅的,也見了汗。彎腰幫胤礽洗頭發,看在胤礽眼裏隻有她胸前。。。。。。
胤礽晃了晃腦袋,拍了拍自己的頭。這身子才五歲,我這是在想什麼呢。。。。。。
“小德子叫奴婢打發去看福兒了,這丫頭也不見好。到顯著奴婢是恨心人了。她死了到不打緊,不是壞了太子爺的名聲。”淩氏跟本就沒發現胤礽的反常,自顧自的回著胤礽。
“麽麽,明個淩普來,你也跟著出宮回家住幾天吧。爺這裏侍候的人手也不缺,回家陪陪家裏人。眼瞧著要過年了。”胤礽方見了淩氏鼓鼓的身子,才想起來自己這麽麽也是剛二十幾歲的女人。
“回去做什麼呢?家裏孩子都由著長輩照看,奴婢這幾年在宮裏。大的還能認識奴婢,小的都不認識奴婢了。那後宅裏這幾年多了四房賤妾,奴婢見了就心煩。也懶得同他吵鬧了。不如跟著小主子舒坦呢。”淩麽麽道。
“你也別這麼說。你那滿州大奶奶的譜那裏去了?家裏還是要有個規矩。麽麽你心眼太實在了。這不是把手伸到內務府的帳上,他就能養活這麼些小的?你就說爺說的,對麽麽你不好到時他犯了事可別怪爺不救他。在有,他那這在內務府也有幾年了,回頭叫他自己查一查,到底欠了多少銀子在帳上。
你告訴淩普,給爺做買賣不能打爺的旗號。差事辦的好、掙了銀子,爺少不得要分他幾成。到時把欠的銀子補上。想掙銀子,跟著爺混,別盯著內務府。”胤礽道。
“主子爺您對奴婢太慈善了。奴婢原來也想不明白他那來的銀子,奴婢在宮裏也管不到他。原來這死東西不學好啊。要沒有主子,奴婢以後可怎麼生好啊。。。。。。”淩氏哽咽道。
“別。。。快別哭了。咱倆不是在商量事嘛。你平白的掉什麼金豆子。爺這回的買賣如果弄的好了,把帳平上就完了。你擔心個什麼勁。對了,福兒還沒好嗎?”胤礽擦幹身子換了件中衣坐在炕上,見淩氏這般,忙打茬道。
“還沒好,有點發燒。剛叫小德子去,也沒見他回來。”淩麽麽道。
“爺去瞧瞧她。”胤礽披了件衣服,遝了個鞋就往後罩房去。
“太子爺,頭發,頭發還散著呢。”淩麽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