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澤從門口那邊走了過來,童沫隻聽到他來了,動作立刻變得僵硬生疏,索性直接停了下來。
“今天的課程就這樣吧。”
顧景澤淡淡的吩咐,舞蹈老師彎彎腰答應,抬頭看了看童沫,微笑的退了出去。
童沫轉身看他,她總覺得他隻要在自己的身邊,她就會變得不自在了,大概也是因為之前他為了她吃避孕藥凶她的事之後開始的。
以前的話,她還是很期待他能在她的身邊,現在想想那時自己是不是傻。
諾大而空曠的舞蹈廳頓時隻剩下他們兩人,顧景澤朝她走過去,童沫忍不住後退,他還是往前,如此一來他們之間總是在拉開距離。
顧景澤忽然覺得有些頭疼,看來她好像還在生他的氣,不明顯也明顯了,他的小妻子啊,為什麼喜歡和他玩這麼幼稚的把戲?
還是說……因為那兩個男人她才不肯親近他了?
想起保鏢之前通報的,還有自己親自去看到的那個人的那兩張臉,不得不承認,他很不爽。
眸光沉了沉,他也不上前了,隻是冷冷的開口道,“過來。”
童沫不想看他,卻又不得不看著他,嘴唇抿著,思考片刻,很不情願的走了過去。
走到他的麵前,顧景澤看著她有些淩亂的頭發,伸出手摸摸。
之前她就覺得他比她高太多了,足足高出一頭,而且他這種動作跟摸小狗似的,讓她很不舒服。
腦袋一縮,她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你很不想看到我?”
顧景澤臉色徹底不好了,語氣雖然還是一貫的風輕雲淡,但是他的眼睛裏明顯寫著不滿。
見他情緒又不好了,童沫醞釀一下開口,“沒……”
簡單的一個字,想半天才說出口。
看來她是真的不想看到他,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童沫還是不敢反抗他,不過她下意識的動作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惹怒了他,讓他很不滿,她從最開始小心翼翼的態度,變成了肆無忌憚的藐視他,哦不,是無視他,這口氣他能咽得下去?
他教訓了她,另類的教訓讓她更加怕他了,直接想哭。
童沫抱著被子把臉深深埋進去,她昨天在他身。下。像貓一樣哭泣,哭著喊著求饒也不行,最後聲音都啞了……
這一歇又是幾天,童沫很是憂鬱,看到顧景澤瞬間炸毛,然而在他一個飄過來的眼神兒下她又立刻乖了。
被治得服服帖帖的,這一日,顧景澤在家吃晚飯,童沫吃東西的興致欠缺,他記得之前她吃飯胃口都很好的。
“小謠啊,你怎麼了?”
顧老爺子率先開口,看著童沫食欲不振,他也納悶了。
“沒什麼啊爺爺,您多吃點。”童沫給他夾菜,笑臉盈盈。
顧景澤在一旁慢條斯理的吃飯,看她一眼並不說話。
夜晚。
童沫洗完澡上床睡覺,顧景澤還在書房忙工作還是看文件什麼的,她一個人躺在床上,無比清醒的睜著一雙大眼睛想事情,一點困意也沒有。
她想媽媽了,不知道媽媽在美國怎麼樣了,雖然有通過電話視過屏,爸爸也說媽媽的病情逐漸穩定下來,但她還是擔心她。
不知道媽媽在那邊吃的東西習慣不習慣,她又不會英語,和外國人交流起來很麻煩吧。
能有人和她所說話嗎,自己又不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