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澤看著她這副可愛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伸出手摸摸她的額頭,“這下知道疼了?”
他手上的溫度覆蓋上她的額頭,溫暖溫和,然後輕柔按了按,一種舒適感擴散開來,的確是緩解了她的疼痛,可是童沫恍惚了一下,然後趕緊不領情地晃晃腦袋,甩開他的手,她狠狠瞪他一眼,怒道。
“我告訴你!寧若真的在我手上!如果你再敢碰我一下的話,我就讓人把她大卸八塊丟到海裏喂……喂……唔……唔!”
還沒等她說完,顧景澤偷襲地吻了下去,堵住她不甘示弱的小嘴。
將她不安分掙動的手從輪椅的邊沿拿開,牢牢控製在他的掌心裏,顧景澤將她的手拉到了他們的身前,換成一隻手緊緊地抓著,另一隻手空出來伸到她的腦袋後,加深了這個吻。
三年不見了,他有多想她,這種思念,不亞於她濃重的恨意。
童沫,這是愛嗎?回應我,回應我。
可是童沫偏不,她感受到他的爆發而出的熱情,憤恨無力的躲閃,可是還是被他狠狠抓住,逼迫與他糾纏。
她的味道,讓他迷。醉,一心隻想沉淪下去,就像三年前之前她和他還在一起的那時候,他怎麼愛她都不夠。
忽然的,顧景澤眉心輕皺,感覺舌尖一疼,他猛然離開了她的唇。
童沫眼神陰暗地看著他,一隻手已經掙脫了他的鉗製,如同慢動作一般,在他麵前放映。
鮮血飛濺於空氣中,她的眼神那麼冰冷陰沉,冷漠的看著他,他的唇邊猶有血跡,就像黑暗中帶來死亡的女人。
她的確是重生過一次的人,三年前的那個童沫已經死了,在顧家就死了!現在的她……嗬……
顧景澤退後兩步站定,他徹底放開了她,然後低頭,他看見自己胸前的衣服已經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滲出,染紅了大片衣服。
他穿衣服一向清爽有品位,什麼樣的色調都能駕馭住,穿出自己的感覺,今天的衣服偏淺色係,所以這血,暈染出大片,看上去惹眼的很。
“不要讓我說二遍,顧景澤,滾!”
她下手毫不留情,聲音冰冷恨恨地說道,手裏拿著的小刀明亮的刀鋒被鮮血緩慢滑過,最終化成了一滴淚的形狀滴落在地麵。
顧景澤僅僅是皺眉看了受傷的胸前一眼,他抬頭,臉色還是平淡的很,仿佛感覺不到痛一般,唇角微微彎著,他的手指擦過自己被血染紅一點的唇,忽然笑了。
他是個很好看的男人,這一直是個不爭的事實,氣質優雅清冷,容顏俊美的好像一個神一般。
你見過神嗎?如果你見過他,那麼一定會明白這種感覺。
他現在笑了,那笑似乎包含了太多東西,讓人琢磨不透,不明白。
童沫看到他的身後不遠處湧出他的保鏢,正在朝這邊過來,童沫轉動輪椅趕緊往另一邊離去。
這裏是她的家,如今她還是要逃,就是因為他不肯放過她。
顧景澤,就像你不在乎了一樣,你也不在乎了寧若嗎?
側過了頭童沫想著,手上轉動輪椅輪子的速度卻絲毫不減速,顧景澤站在她的身後作為一個完美的背景看著她消失在眼前。
沒有追上去,顧景澤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