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這樣她還不安分,始終掙紮在他麵前抗議,那副沒有攻擊力氣呼呼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
唯一讓他有些擔心的一點是怕她自己身體吃不消,這個笨蛋,乖一點不就好了,不然他也不會使出這樣的法子讓她順從。
“童小姐說要去散步。”
傭人簡潔的應。
然後顧景澤直接走過她的麵前又出了大廳門,直接去找她。
童沫說什麼傭人就應是什麼,盡量滿足她的一切要求,所以童沫在園子裏亂逛,最後不知不覺走到了花園裏。
這個季節玫瑰花居然依舊開的旺盛,那大片大片的暗紅色花海深深刺痛了童沫的眼,她的腳步一頓,停了下來扶著她的傭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剛打算向她開口解說,忽然發現她的表情不對了。
那是種很濃重的悲傷和安靜,靜靜流淌在她的眼底,可是僅僅是瞬間,童沫已經移開了目光,始終蒼白的臉色若無其事,她抬起腳步繼續朝前走去。
不行,這裏果然還是比較靠近莊園的裏部,如果她想逃,從這裏到外麵走路都要很長時間,更何況現在她的身體狀況成了這種樣子,路程實在太遠了。
又往前走了一會兒,童沫累了,停下來歇歇,身後跟著大幫子人,專門負責照顧她的,還有負責武力保護監視的。
她簡直是待遇最好的‘犯人’,可惜她並不稀罕,顧景澤所做的這一切隻會讓她更討厭更恨他。
她不相信他這樣的人會有愛,因為以前她那麼幸福的認為他也是愛著她的,還為他生下了孩子,可是最後結果呢?
換來的不過是欺騙和背叛,她在顧家遭受到了漫無目的的毆打辱罵一個月,他不聞不問,到了最後直接一絲憐憫都沒有就廢了她的腿,叫她如何能忘懷?
到了現在隻要她看到顧家的一切都覺得惡心無比,伴隨而來的還有無奈和刺痛,她恨啊,可是再恨再討厭卻還是無可奈何,任由他人擺布。
這是種悲哀,她想哭都心碎到哭不出來。
有傭人拿著溫熱的飲料送到童沫的嘴邊,童沫頭一偏,蹙眉,眼裏是濃濃的厭惡,她不喝。
又有一個傭人站在她身後要給她披上衣服,被童沫不耐煩地打開:“我說了不用了!”
不過是走了這麼一節路她頭上居然出汗了,傭人擔心她會感冒,夜幕將至風會很涼,萬一她出了點點差錯少爺還不殺了她們。
雖然童沫自己覺得沒什麼。
傭人們麵麵相覷,還想為童沫擦汗的女傭人動作一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怎麼了?”
顧景澤的聲音從後麵傳來,童沫神色立刻冷了下來,抿唇不語。
“怎麼想起散步來了,也不知道歇息歇息?”
顧景澤從中間傭人讓開的路走了過來,童沫坐在長椅上,屁股下墊的是毛絨厚毯,他走到了她的麵前,直接坐到她的身邊伸手抱住了她,語氣溫柔地問著。
她的身上已經覆蓋上了層薄薄涼意,盡管她的肌膚還在散發熱氣,這樣最容易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