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忤逆我的話?”
寧若看了一眼說話的那人,接過讓人遞過來的紙巾擦擦頭上的汗,然後又冷冷斜睨地上的童沫一眼,繼續說:“澤回來之後我會跟他說,沒事的!賤命一條!”
童沫睜著眼睛又閉上,舊傷沒好又添新傷,她現在滿嘴的血,身上骨頭錯位一般的疼,讓她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一動,鑽心一般的痛蔓延到骨子裏去。
她也不想掙紮了,顧景澤還想利用她,不能讓他得逞。
就這樣死去也好,這樣她就不用給離夏添麻煩了……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心裏真的很難受,難受到想哭?
“是!”
他們畢竟是跟著寧若的,而且她才是顧家現在的女主人,她說什麼自然是什麼。
有人掏出了槍,一些女傭人哆哆嗦嗦的不敢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身在顧家,有些事情就算看到也必須裝作沒看到,而且要爛在肚子裏。
莊園外。
黑色雕花大鐵門緩緩打開,外麵一輛輛加長黑色林肯車行駛進來,顧景澤在其中一輛中,舒適的真皮沙發座幾乎圍成半個圈卻絲毫不顯擁擠,而且他的手邊還有延伸出來的板桌讓他撐著頭。
無聊,出去解決掉顧家私底下的一樁黑暗生意,他完全提不起興致來,於是中途交給手下的人辦了,他又回到了家。
不知道童沫在家是不是又鬧騰了,是給花園大叔幫倒忙修剪花圃,還是跟在管事屁股後麵打些鬼點子。
這樣想著想著,顧景澤看向窗外,明亮如新的車窗倒映出他的影子,上麵的男人眉目溫和,他的唇角居然是微彎著的。
他在笑……隻是想到她而已居然就情不自禁笑出來了嗎?
顧景澤手指搭在臉頰上,眼底閃過一絲不明情緒,糾纏著複雜。
很快的,視線又重新落到了那影子上,顧景澤自顧自低笑了聲,他在笑自己,怎麼像傻子一樣。
原本車子是要往裏開去的,可是顧景澤偏著頭看到窗外那邊不遠處的高爾夫球場上,居然聚著一大堆人。
“那邊怎麼了。”
轉眼間,顧景澤恢複了一貫的清冷淡漠,開口問道。
前後跟著的車開到了他旁邊,保鏢們下來一部分來到他的車子旁,一部分跑過去查看情況。
爾後,一名保鏢彎著腰對半開的車窗麵無表情說道:“少爺,是寧若小姐和童小姐。”
車門一開,顧景澤下了車朝那邊走去,等走近的時候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越發冰冷沉怒。
寧若很慌張,為什麼澤會回來了,他以前出去談生意從來不會這麼快回來!
所有人慢慢讓開,朝他鞠躬著,最後隻剩下地麵上躺著的童沫,氣息奄奄。
本來陽光溫暖美好,可是在這一瞬間空氣就像結了冰一樣凝固,所有人都有種不寒而顫的感覺。
“澤,你回來了……”
寧若定了下心神從旁邊走過去,站在他麵前不著痕跡地擋住了他的視線。
剛想親昵撒嬌的挽住他的手臂,寧若被他一把推開,推到了旁邊,寧若臉上的笑僵硬了。
(ps:今天任性都一口氣提前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