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顧景澤身上的氣息瞬間不一樣了,變得冰冷怒氣沉沉。
童沫等你好了我再跟你好好算賬!
童沫見他離開了,在旁邊又拿起一根吸管開始吃粥,哼!討厭鬼!
該去公司處理事務了,顧景澤每天要忙的事情生意有很多,可是特地空出那麼多時間來陪某個女人,她卻毫不領情,他怎麼能不氣。
重要的是她專門氣他,真是克星。
童沫病房裏裝有監控器,顧景澤中午吃飯那會兒把電腦打開調出她房間的視頻,看看她在做什麼。
手下的人說她一上午都待在床邊,睡覺完起來後也隻是發呆。
視頻出來了,病房裏隻有童沫一個人,她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頭頂天花板一動不動,顧景澤一邊漫不經心看著視頻裏的她,一邊慢條斯理地吃著飯。
忽然的,童沫從床上起來了了,她掀開了被子,一手撩起寬大的病服褲管,直到膝蓋上麵,她愣神地看著腿上三年前槍傷留下來的疤痕。
有些傷永遠無法忘掉,就如同她疤痕一般,會一輩子跟著她。
人生說起來很可笑,她都已經活的這麼慘了,顧景澤卻還不肯放過她。
她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當初嫁給了他。
冰涼的指尖覆蓋上那槍痕,童沫有些失神,可是僅僅是瞬間,她停了下來,兩手開始試著輕輕活動她的腿。
當年那個怪醫說過,她的腿雖然能治好,但是今後不能再受到重創,她很害怕自己又成為殘廢,那樣連逃都沒法兒逃了。
果然很疼,一動疼得她齜牙咧嘴。
顧景澤看著視頻裏的她身影嬌小在床上一小團,冷著臉放下筷子,拿起旁邊的手機。
病房門忽然被打開了,護士從外麵焦急的走進來,看到童沫在活動自己的腿嚇得就差沒跪下叫祖宗了。
“童小姐!您的腿暫時先別動吧!”
護士小姐在一旁勸,按住了她的手。
童沫放了手,點點頭:“我想問一下,我的腿究竟怎麼樣了?”
護士小姐把她按回去躺在,又幫她蓋好被子,那副急切擔心的模樣跟是她姐妹一樣,弄完之後她微笑禮貌的回答:“童小姐,您的腿可能要修養一段時間才能好。”
童沫忙點點頭,鬆了口氣,能好就好。
顧景澤單手撐著下巴看著視頻裏的她那麼乖巧地和別人交談,心裏有些不屑,這家夥……跟別人能好好說話,就他不行。
不過就童沫知道他要殺季離夏後的反應來看,他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滅了那個男人太應該了。
顧景澤骨節分明的修長白皙手指搭在下巴上,他思考著,再把她留在醫院一天,然後接回家。
醫院裏隻能說方便一點,他把醫院裏最好的醫生護士弄到家裏就好了。
意大利。
季離夏新買的宅院裏,聚集了大幫身著黑衣麵色凶惡的男人,他們全部肅穆地站在那庭院前麵,各國人都有,神情很是冷厲,全部是在道上混的人。
風和頌站在門口,一個妖孽風流唇角彎彎的笑著,一個帶著眼鏡波無驚瀾看著眼前的陣勢。
他們的身後也有些幫人站著,隻是全部身著便裝,態度很是傲氣不滿的瞅著對麵,有種混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