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帆風順,而且順利得幾乎讓人不敢相信,嚴樹的香煙事業在多方麵的支持下,在實力派人士的鬥爭間隙中迅速發展。
紫氣東來閣的兩邊店鋪,已經有三家主動地退讓租給了嚴樹,因為嚴樹給了房主優厚的租金,也給了經營者豐厚的補償費,他們都高高興興地接受了嚴樹的條件,甚至於還有兩家經營珠寶的店鋪連店員帶店主都留下來跟了嚴樹幹了。香煙店的銷售部擴大到原來的三倍,還在後邊租占了新的房屋,成為香煙生產的中心。於是,生產銷售一條龍,一個龐大的流水線正日夜不停工作著,單是高檔煙生產作坊的工人就達到了三百人。
十月的北京城,沉甸甸的夜色已經張開了淺灰色的序幕,金風微微,氣候清爽,星星漸漸顯露出來,遙遠的天空神秘,純潔而美麗。
各大城門就要關閉,潮水一樣滋肆汪洋的人群已經消逝。
店鋪外前來批發香煙的客戶還有好幾位,銷售部的人員殷勤地招呼著。
幾個客戶看見了嚴樹,急忙趕過來,興奮地包圍了他,七嘴八舌:“啊呀,廉公子!您今天氣色很好啊!”
嚴樹也高興地回禮:“諸位好,諸位發財。”
這邊正在說著時,門外忽然嘩啦啦一陣馬鈴亂響,接著就聽到幾個人開始爭吵,那爭吵聲越來越大,最後連店鋪的深處都能聽見了。
一個清亮的甜美的聲音:“本公子就是要進去!”
一個新招店員驕橫地說:“小子!你打聽打聽!這是我們廉公子的地盤,廉公子,知道不?別說是你一個小小的草民,就是京城裏滿大街的官兒們,誰不買他的帳?誰敢到這裏撒野?”
“嘿嘿,本公子別說把馬車停到這裏,就是把你的大門給封了,他也不敢說個不字!”
“啊?小子,您橫啊?你今天是闖棍子來啦!”
“是又怎樣?”
“嗬!你!?要不是廉公子一再叮囑我們要克製,要冷靜,要對人友善,嘿,照我王大爺的本來脾氣,哼,三拳兩腳就打折了你小子的狗腿紅燒了吃!”
“呸!”
咣嘰!什麼東西被砸了。
“唉呀,夥計們!都來呀!有人踢場子啦!快去叫公子,快去叫巡邏的兵馬司的人。”
一個從地上尖聲喊叫的聲音氣急敗壞地震撼了兩進院子深的店鋪。
“公子?誰敢來這裏搗亂?我們一起去修理他!”
嚴樹心中也緊張,因為自成今天護送一批香煙到京城裏的一家分商行,店鋪裏的得力保衛人手都走了,正唱著空城計。
把袖一甩,嚴樹到了店門外。
“廉公子!您可出來了!你看他多橫,我們得狠狠地教訓這個狂妄的家夥!”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店員一手捂著腦袋,急急忙忙地拉住嚴樹的衣服。
四個勁裝大漢,青一色黑布排布扣,束帶,頭戴黑方布帽,一個個精神抖擻,叉腰,腰懸短刃,目光如電。
“你們?是你們?”嚴樹一下子就幸福得暈頭轉向:“哈哈,洪師傅!青弟弟!我想死你們啦!”
在四個大漢的拱衛下,前麵兩個人,一年輕俊秀,公子打扮,一中年老成,太陽穴高隆,顯然練家子。
男子打扮的姬青青還在倔嘴生著悶氣:“喂,這就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手下?你就是這樣迎接我嗎?”
洪峰師傅偷頭地笑了。